从乐安公主欲言又止、左顾右盼的神
中,不难猜她定有为难之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能说与高宝德听的事又该是什么呢?
脸庞一拧,乐安公主似下定决心般,看向高宝德。
“长乐阿妹,与你说件事。”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是我最亲近的姊妹,帮我想想办法,莫要道与他
听。”
乐安公主决绝道。
高宝德不动。
只等她讲。
乐安公主见打动不了高宝德,略一蹙眉,只好低声直言道:“是东平皇姑欺我。”
乐安神色复杂。
皇姑,东平公主,是高欢幼
。
本身高欢崩逝,
亡政息。
东平公主,作为高欢幼
,曾风光一时。
本可以如现在高宝德这般,尊享贵主之位。
可不料,高欢、高澄父子相继薨逝,东平失去了
宿禁中的好机会。
连公主之名号,都是高洋即位后,追尊其父高澄为文襄皇帝,又怜悯见她是高澄之
而封给的封号。
她车服过度,娇惯无常,言谈举止,时有过失。
子在父兄崩逝后,一天天地乖戾凶狠起来。
高宝德年纪稍小,自出生起,阿耶高洋就位尊于
。因而,没和她打过多少
道,倒是与东平年纪相仿的乐安,时常受其欺负。
回想起这
是谁,高宝德一乐,跟她节奏,顺着她,才问:“皇姑能如何欺你?”
问完,高宝德眼都不眨一下。
不用垂眸细思,高宝德完全相信,二
能行龌龊之事,需要自己出面调和。
东平是个不安分的主,乐安显见,也是个不嫌事、总是起哄的鬼。
高宝德在心底摇了摇
。
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乐安公主想和以往一样,欲以示亲昵,伸手去触高宝德的衣袖。
还没碰上,不知想到什么,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长乐阿妹……”乐安公主
地望着她。
高宝德仍慢吞吞地,一
啜着自己手中捧着的热汤。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皇姑如何得罪了阿姊?”
竟然这般委屈,心高气傲的乐安公主还得求于她。
“非我怪罪于她,实是她之过错。”
乐安公主莫名其妙地忸怩起来。
似闺中小娘子。
感觉到高宝德的不耐,乐安公主娇滴滴地迅速说道:“皇姑见我姻亲有成,欲夺我姻缘。”
高宝德闻之一愣。
乐安公主见高宝德如此,伸手在她面庞前晃了又晃。
“回神,回神。”
轻甩脑袋,高宝德似乎有些跟不上乐安的思路。
“皇姑竟会去夺你姻缘?我竟不知,你被配适何
?”
高宝德狐疑。
她佯装养病这些天,中朝一应宴席均被搁置一旁,没有参加。
此时什么也不知晓,倒是有些尴尬。
“上次宣光殿饮宴,皇叔父将我配适了博陵崔氏的博陵第三房,太常卿、尚书右仆
崔暹之子,崔达拏。”
“竟是崔达拏尚主?”
高宝德感到有些意外。
见提及崔氏达拏,她的眼底闪现出片刻的娇羞畅意。
高宝德挑眉。
她看出来了,这么在意这个姻亲的乐安公主,若是真被东平公主半路截到,她真得蹦高一丈、掘地三尺。
这次,还不待高宝德出声询问,乐安公主就主动接话。
“我年纪大,较东平皇姑还要年长一些。”乐安公主说道。
“没想到东平皇姑,竟欲与侄
抢亲。”
乐安公主忿忿。
“纵是皇姑辈位高于我,但依着年纪,也理应该是我先出降。”
她说到此,瞅了眼神色淡淡的高宝德,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何时出降?”
“明年。”
“皇姊有何话,直说与我便是。皇姊为我姊,皇姑亦是我姑。”高宝德说。
“如此,我即不会偏私,阿姊想让我做甚直说便是,若未尝违背伦理纲常,长乐就替阿姊出一份力也无妨。”
高宝德放下热汤。
乐安是高澄嫡长
,高宝德亦为高洋嫡长
,东平是高欢庶幼。
身份使然,高宝德帮一帮乐安公主,也是尊卑规矩,没有
会说什么。
“还不知皇姑如何抢你姻缘?”
总会有前因后果,直接或间接
迫了乐安公主。
乐安知道,若想让高宝德帮忙,自己这些腌臜事,迟早都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