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鱼

这才是这一片地真正的食物链顶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陆绊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浮现出了这样的念。

他看到，那一群鱼儿并未直接冲撞士，而是环绕在车的旁边，像是伺机待发的猎手，只要陆绊稍加出错，就会发动攻击。

陆绊中的呓语仿佛就是关键，即便是这些庞然巨物，也难以抵抗呓语的侵袭，但显然它们的耐受要稍高，只要不接近到咫尺，就不太受到影响。

不知道是谁先支撑不住。

陆绊在脑髓被燃烧殆尽的煎熬中，看到了此生罕见的景。

那一片广袤的，无生还的地里，超过三米高的丛摇曳，幽绿的光芒如同大海，映照出漆黑幽邃的天幕。

寂静的丛里，无数黑影游曳而出，彷如凭空出现般，朝着士聚集。

那些都是鱼。

形状略有不同的鱼，翱翔于天际，就像在水里生活的那些普通平凡的同类在水里穿梭一般。

陆绊没有去数它们的数量。

他只直视前方。

后视镜里，喉咙被扯碎的玛丽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她的躯体上，野正缓慢地生长，将血同化为培育自身的温床。

石双眼满是血丝，他两手捂住耳朵，蜷缩在地上，鼻孔和眼镜，嘴已经流出了鲜血。

那两个车内的鼠，身体内的某种东西鼓动，终于到了极限。

嘭——

两个身体炸裂开来，四肢飞溅，染黄了整个车厢。

陆绊看到这一幕，把握住了些许灵感。

他闭上了嘴。

那令癫狂的呓语骤然消失不见，整片丛，陷到只有引擎的转动与胎的摩擦那般的噪音之中。

在这片刻的安宁中，陆绊叫了一声。

“把这些尸体丢出去！”

他是对着石叫的。

几乎同时，陆绊用撬棍抵住了油门，仿佛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撬棍巧地抵住踏板并被固定，令士保持着最大速度朝前奔驰的姿态。

他快步往后，直接捡起鼠残的脑袋，丢出窗外。

那丑陋的脑袋飞出窗外时，竟然没有以抛物线坠落，而是像地面失去了吸引般，悬浮在在半空，很快就被高速奔驰的士甩掉。

无看见的夜空中，那颅顷刻间吸引了鱼儿们的注意，一时间，这一片地沸腾起来，超过十条鱼儿放弃了与士同行，转而去啃噬那美味的鼠脑袋。

陆绊继续将两个鼠的身体残骸丢出窗外，引得鱼群们争相追逐，在半空中撕扯起来。

他最后看到了已经停止呼吸的玛丽。

这中年的身体已经长满了野，像是被花团锦簇的少。

陆绊默念一声抱歉，将玛丽的尸体抬起来，通过车门甩出了车外。

最后跟随着士的几条鱼也放弃了追逐，围绕着玛丽的尸体盘旋起来，你一，我一，啄食着玛丽的尸体，顷刻间将其分解。

石看向陆绊的眼里，惊恐中有着敬畏。

“离我远点。”

陆绊说了一声，抬手，手指缠绕住眼底冒出来的芽，猛地一扯。

那爬山虎一般的芽顿时抽搐起来，就像铁线虫一般挣扎蠕动，令陆绊的眼压升高，右眼变得通红。

但陆绊没有留，只一圈又一圈缠在手上，将这新芽完全拉扯了出来。

长着叶的新芽在陆绊的手中扭曲，他将其丢出了车外。

回到驾驶座上，陆绊捡起撬棍，坐上座位，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则扯动左手上臂，那被鼠咬出来的伤中探出的木，如法炮制般将其扯出，丢出窗外。

同时，陆绊中，那源自遥远群星的呓语再度响起。

“■■■■■——”

他身上那些伺机而动的木摇晃颤抖起来，不再生长，不知是否错觉，就连士周围，路边的丛的荧光，都开始变得黯淡。

石坐在最后一排，捂住了耳朵，努力忍受着陆绊的呓语。

陆绊看到，前方，不远处，荧光已经消失。

他第一次如此希望见到黑暗。

片刻之后，士驶出了这一片地。

或者说，陆绊看到，这地正在收缩。

它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活物一般，朝着士左边的区域移动。

“原来如此......就像鼠会定期移动，这地也会自己移动。”

“异常活跃的地，土壤，空气，以及那些鱼儿，构成了某种特殊的生态系统。”

“鼠......利用了这样的生态？”

停止呓语的陆绊趁着大脑还没降温，思考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