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贡院中的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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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白天还是晴朗的天气，夜之后，竟是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

月光被乌龙遮挡。

不过……

贡院内，倒是依旧亮如白昼。

隔间中的考生，也没有抬看一眼小雨，仍然在伏案疾书。

看到他们的样子，唐灿心中，有些感慨。

虽说这些的家世不凡，可是为了能够朝为官，他们还是用了些心思。

顶着小雨，在考场内巡视了一圈，唐灿回到大门边坐下，听着雨声，心中思绪百转。

只是正想着自己的事，方孝孺从远处而来。

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截了当的说道：“科举的事，究竟如何，你还没有给我准话。”

“我说过，科举不能动。”

“我承认，你说的对，圣上处置了三部尚书。”方孝孺轻声说道：“但是，这只是杯水车薪，并不足以扭转局势。”

“你是学步的孩子吗？”唐灿皱眉，有些不满的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道理，难道不懂？”

“若是动了科举，你的心就了。”

“连科举都能动，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动的？”

“再说了，我和你见面之时，你就说过，不会在科举舞弊。”

“是。”方孝孺没有否认，只是轻声说道：“老夫只想今次科举作废。”

“你想都不用想。”

“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连续两科出现问题，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你的意思……可能出现举荐？”

唐灿微微点：“没有科举补充新，除了举荐，还有什么办法？”

“可是……”

“方孝孺，你想问题能不能不要这么固化？”唐灿真的被方孝孺的矫弄的有些烦躁，皱眉说道：“这些，我看过，虽然其中很多，才能有限，可也算是有些本事。”

“若是悉心培养之下， 也未必不能成为朝廷栋梁。”

“就算他们的父辈关系紧密，又如何？”

“举贤不避亲。”

“你若是怕他们直接进关键的所在，那就上书设立一个规矩。”

“什么规矩？”

“大凉边疆、边远地区，尚需很多。”

“新科进士、秀才，全都去边疆、偏远地区作几年，根据考评，再说。”

这……

唐灿的话，又一次为方孝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若是真能施行的话……

眼下的局面，倒是能够得到很大的改观！

因为，大凉边疆，多是军镇。这些刚刚冒出冒的朝廷大员，对于边疆，毫无影响力可言。

到时候，只要他安排一些，跟在那些的身边，时常教导。

潜移默化之间，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将他们扭转过来。

只不过……

“这件事，能不能帮我和圣上提一下？”

“等到放榜就晚了。”唐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提醒：“你要是想做什么，最好趁着现在做。”

“我也是这么想的。”

方孝孺微微一笑：“算算时间，圣上，也该来了。”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历来科举，子时的时候，圣上都会亲临贡院，为每名学子挑灯。”

唐灿：……

他又没有参加过科举，哪知道大凉科举，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

算算时间，此时真的要到子时了。

……

时间不长。

当子时的钟声响起，帝果然带着，行至贡院。

今帝，一身仕装扮，也没有带着太多随从，只是带了一个提着灯油的官。

一番象征的查验之后，帝步贡院。

没有说话，没有客气，只是和方孝孺、赵永康等，微微点示意，便带着官，开始挑灯。

手中银针，不断挑着灯芯。

一个，接着一个。

唐灿在远处看着，心中一阵无语。

这种规矩，也不嫌累得慌。

但是……

那些被帝挑过灯的学子，则是一个个像是打了血一样，更加努力的书写。

哪怕，写出来的东西要不得。

至少，态度是非常端正！

近千的考场，想要挑完所有的油灯，也着实花了帝一番时间。

将近四更天，帝终于忙完了自己的工作，在贡院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