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谁人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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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袋看着地上散落的几缕黑发，嘴角更是苦涩。

“李药师……你这是何苦……”

中呢喃，小书袋从地上捡起发。

和他预想的一样……

他故意留在唐灿发丝上的李玉福的一缕残魂，已经消散……

这一次，任何都没有任何办法。

李玉福，已经回。

小书袋转身，目光落在桌子上。

他给李药师的信，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李药师……你这是何苦……”

小书袋又摇了摇，长叹了一气。

“罢了，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给你了。”

小书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剩下的那一分帝的气运，被他握在手中。

在他身后，唐灿忽然出现。

“你就不问问我要不要？”

小书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抛，那一道气运，直接涌唐灿的体内，瞬间和他体内的其他气运，融为一体。

唐灿眉微皱：“小书袋，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解释的？”

小书袋沉默了一下，苦着脸望着唐灿：“天机不可泄露。”

若是以前，唐灿只当他是废话。

可是今天发生的种种，再加上通过帝江了解到的东西……

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迟疑之际，小书袋忽然对唐灿躬身行礼：“唐御史，以天下苍生为重。”

唐灿眯起眼睛，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就为了这么一句“以天下苍生为重”，死了多少？

神都以北，恐怕已是尸山。

神都以东，变成废墟。

神都之内，更是惨烈！

藉由残留体内的一丝国运力量，唐灿可以模糊的感知，曾经号称百万户的神都，如今恐怕十不存一。

“神仙打架，凡遭殃。”

这是他能够想到最合适，也是唯一的解释。

但是凡……凭什么要遭殃？

“狗的！”唐灿忽然没没脑的骂了一句，转身离开望星楼。

身后，小书袋的嘴角给更加苦涩，眼角多了一滴晶莹……

……

离开望星楼，唐灿直接进后宫紫薇殿。

店内，高元一已经清醒了过来，站在帝的窗前，怔怔的望着。

与之前相比，他的背影，佝偻了一些，脸上也没有任何表。

不悲不喜。

不过……

唐灿可以感觉到，高元一的体内，没有了那种一品的力量。

甚至，空空，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

唐灿吸了一气，定了定神：“梁王。”

高元一身体抖了一下，转过身，上下打量唐灿，扯动嘴角，露出笑脸。

但是……只有表，没有声音。

俄顷，他才沙哑着嗓子问道：“都结束了吗？”

唐灿知道他问的是国运的事，轻轻点了点。

高元一再次扯动嘴角，笑了笑：“那就该善后了。”

“你还能行？”

“死不了。”

“好。”

唐灿点了点，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毕竟……

事已经是这么局面，大凉国运，归于他身。

哪怕他极度反感这种没有选择的机会，但是却不得不做。

当即，和高元一兵分两路，从宫城开始，收拢残部。

宫城之中，损伤并不惨重。

不过宫城之中，大多都是普通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对于当下的时局，帮助有限。

皇城之中，局面也还勉强。

文官、武将、刀笔吏，聚拢之后，还能找到百余。

只不过……

他们之中，不少已经变成了傻子。

能够帮忙的，不过半数。

而且，就算这半数，眼中也带着难以名状的惧意、震惊，不敢置信。

可以想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可能都无法忘记这一幕，甚至很有可能，时常浮现在脑海里，致使夜不能寐、出现幻觉，继而崩溃……

但是，现在的局面，不允许唐灿让他们休息。

如果他们不帮忙，就更没有做事。

这样的话，天亮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清了清嗓子，唐灿沉声说道：“各位，刚刚突发地动……致使天地变色，神都房倒屋塌，百姓死伤无数！”

“我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