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蟛蜞一下,这几天稻秧长势喜
,看着郁郁葱葱的,到了九月底,肯定能大丰收。
不需要
来吩咐,南易先是在田埂上锄
,等一片地的田埂变成光秃秃,他又下到田里拔
。
蟛蜞滋润了稻秧,也滋润了田里的野
,两三天功夫,野
又长出来了。
弯腰拔着
,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就来到田埂上,冲着田里的南易喊道:“南易阿哥,你渴不渴,我给你送水来了。”
“梓琳,我不渴,天这么晒,回家里呆着吧。”
冼梓琳,文昌围比较稀罕的高中生,刚刚高中毕业。
她们这一届,也就是77届,算是比较幸运的,高二,知识最巩固的时间节点上,过几个月就可以参加高考。
嗯,南易其实也是说自己呢,他不也是刚高中毕业来
队么。
“南易阿哥,后天公社上放电影《青春》,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再说吧,看看这两天田里忙不忙。”
“哦,那你后天给我个信。”
“知道了。”
冼梓琳刚走,葛翠竹就一个神行百步串到南易边上。
“南易,我看这丫
挺好,你们可以试着处处。我跟你说,我们家都喜欢你,你要真和梓琳丫
成了,那我们都中意。”
葛翠竹的老公叫冼耀荣,冼梓琳的爸爸叫冼耀古,冼耀东、冼耀华、冼耀威、冼耀国、冼耀荣、冼耀古,这六个都是叔伯兄弟。
要么爷爷辈是兄弟,要么父亲辈是兄弟,真扯起来都是一家
。
唉,文昌围的所有社员算起来,推到太爷爷那辈,一共才分成六十二房,往前推七八代就全是亲兄弟。
本来文昌围就是明末时期,一对亲兄弟建立起来的,这一支的历史并不长。
“阿婶,你就别
点鸳鸯谱了,我自己还没活明白,男
的事晚几年再说吧。”
“你呀,又没让你现在娶梓琳丫
,你们就处处,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也没
你。”
“呵呵呵……”
秀才遇媒婆,除了装傻,也
不了其他。
“甭给我装傻,后天陪梓琳去看电影,你去了,我还给你记满工分。”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说好了,你可别给我到时候玩里格楞。”
“放心吧,我说去,肯定就会去。”
收工,到河边埠
洗泥腿,昂居正悠闲的坐在埠
上钓鱼。
“为麒,有钓到吗?”
“没,钓不到。”
“你拎起来看看。”
昂居依言把鱼钩拎起来,鱼钩上光秃秃的,根本没蚯蚓。
“都没饵,鱼怎么会咬钩呢?”
“不要饵,我学姜太公……戏文里说的。”
昂居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虽然看起来有点傻气。
说来也奇怪,好像乡下每个大队,都有一个类似昂居的
,而且多半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
真是迷之巧合。
“天快黑了,明天再钓,回家吃饭去。”
“再钓一会。”
“那你慢慢钓,当心点,不要掉河里去。”
“嗯嗯。”
走过河上的桥
,南易还是会回
张望。
他有时候很羡慕昂居这样的
,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
第二天,午后。
龙王不知道是被魏征吓着,还是被电母扇了耳光,洗脚水一盆盆往下倒——大雨滂沱。
南宅的院门被敲开,南易一看是林光伟。
“怎么了,大雨天还跑这里来,进去坐坐?”
“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林光伟抹了抹脸,说道:“南易,请你帮个忙,帮我弄一个汽车内胎。”
“你这也太为难我了,这东西我哪有门路搞。冷不丁的,你要这玩意
嘛?”
南易其实已经猜到,要汽车内胎还能
什么,当救生圈用呗。
林光伟这摆明了想逃塂啊。
“你别管,那你能借我点钱不?”
“不借!”南易断然拒绝,然后又话锋突转,“不过,今晚九点整,河边埠
上肯定能捡到钱。”
林光伟脸变黑又变红,“好,不借就不借……九点?”
“嗯,今天初九,九九当归一,九点的月色最好。”
“走了。”
林光伟说完就离开。
南易合计着,搞一个汽车内胎,再买点吃食,一百块应该是够了。
不知道是他一个
,还是带着区静。
林光伟和区静之间有点暧昧,捅
一层纸,两
就是男
关系。
下午两点,雨停。
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