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苦差”还是“机会”

刚奏完事准备出宫的大理寺卿沈钟麟，一听闻要与皇城司一起协同查案，马上急的不顾形象一路小跑的回了御书房，跪在地上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诉说大理寺最近事务繁忙，本就员缺少，最近还有不少染病回家休养，自己很是惭愧，怕是此次大理寺无法为皇帝分忧了，还请皇帝恕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整个过程声并茂，声泪俱下，说道动处还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咳得背过气去。

瞧他这么大年纪了在这里痛哭流涕，启祥帝虽知道他是装的，也懒得于他计较，摆手叫他退下，回去好好“养病”，此事转由刑部去查办。

沈钟麟是乐颠颠的走了，可刑部尚书颜煜东却是给气了个仰倒，连骂沈老贼这个卑鄙小真是够的，有好处的时候争着抢着上赶着去，现下眼见没了好处便赶紧将这烂摊子甩给刑部了，如今谁不知皇城司势大不说，还十分霸道，平里有大案要案都是他们抢着去办，遇到像这样两方协理的案子，最后功劳也全都会被皇城司占去，还叫你无处伸冤，像他们这样吃了，连汤都不给你留的，谁愿意和他们沾上。

可气归气，可眼下圣旨已下，此事已成定局，也只好挑兵点将起来去查办案子，可该派谁去，又成了一个问题。

颜煜东叫了刑部主事以上众前来商议，看有谁愿意查办此案，众低沉默不语，这种白费力气，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谁愿意去做啊。这时，另一位刑部侍郎齐湘揣着手上前一步道：“颜大，苏主事初来乍到，还没有经手过什么案子呢，依下官看，此次倒不如让她前去历练历练，大您看呢？”

苏廷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你还能再假一点吗？瞧他这看似句句为苏廷说话，一副关心后辈的样子，实则却是将苏廷拉出来当冤大，眼见一个冤大被推了出来，众也都连忙附和着帮起了腔，但又有些担心，这苏廷走了狗屎运拜了颜大为师，就是不知道颜大会不会让他的学生去这种苦差事，若是不同意，又该如何劝说才好……

颜煜东当然明白底下的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未说话，看向苏廷，温和的询问道：“苏主事怎么看？”

“齐侍郎说的在理，既然齐侍郎推荐了下官，若是大不嫌弃，此事便由下官去做吧。”苏廷泰然自若的应了下来，她现下虽拜了刑部最大的主官——刑部尚书颜煜东为师，但仍未在刑部站稳脚跟，况且如今因着新政自己的处境本就是如履薄冰，要是不能把自己生活的地盘上的这方寸之地弄清净了，以后必要内忧外患，雪上加霜，苏廷可不想面对这样困顿的局面。

而这要想堵上旁的嘴，光靠老师是不行的，还是要拿出些真本事来，眼下她正缺可以立威的机会，这不就瞌睡了有递枕——送上门来了吗？便是个烂摊子她也要化腐朽为神奇。

听了苏廷答应的这样脆，众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的差事往里派总是推三阻四的，还是第一次有答应的这么利落，众觉得十分惊讶，又不由得长舒一气窃喜起来，暗自庆幸这苦差事没落到自己上。

夏柏清虽然顶着他那张瞧不上别的高傲脸，但听到这话后，也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着苏廷，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有颜煜东对于苏廷的回答觉得是在意料之中，这个子并非池中之物，是有拼劲有谋略有野心之，他也本欲将此事与苏廷来处理，让她在官场办案中有所历练，况且此事于她或许不是一个烂摊子，而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件案子并不难查，孟钰仗着自己嫡亲姑母是宫中诞下皇子的宠妃便敢明目张胆的横征敛，犯下命官司，自然是绽百出，之前没被出来也只是遮掩的好，如今被抖搂出来，证还被安然无恙的送进了京兆府衙门，虽然后可能是有暗中助力，但也是他自己犯下的恶行。尤其现在观启祥帝要严办的态度，想必只要找到并保护好“活着的”证和账册之类的物证便能结案。

原本被告的户部侍郎孟钰牵涉到宫中的宸妃还有些棘手，但现下皇城司来办案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皇城司之所以被暗中称作“皇帝的走狗”，便是因为其虽然品阶不高，但对皇帝忠心耿耿，只听命于皇帝，旁的一概不论，所以这案子无论牵扯到谁，只需揣度皇帝的心意即可，而此次皇帝本就雷霆大怒，后连宸妃前去哭诉，三皇子和六公主前去求都未曾搭理，反而还禁了足，想必是连带着一起恼了。故而皇城司更是肆无忌惮了，当即就把孟钰“请”到皇城司“小坐”，说是等调查清楚，若是无罪，自然恭送他回去。

此次协同办案，皇城司负责此案的是七大当官之一的马水兴，此是个狂妄的险狡诈之徒，最是好大喜功。苏廷避免与他正面对上，也不管他讽刺谩骂之言，若无其事的带着刑部自己的在后面跟着，一副走过场的样子，皇城司的看了越发在暗中耻笑刑部果真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都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