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E考试与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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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倩博的绪自然没有在意，毕竟他只是执行部的边缘物，和他们也不熟，他们也没义务去关注陌生的想法。

“接下来是3E测试。”

施耐德话音落下，叶胜和酒德亚纪装好了一组音响，对着施耐德点了点出去了。

施耐德拿出几张试卷和两根铅笔放在桌上。

“能用自己的钢笔吗？我毕竟习惯用这个答题。”

施耐德点了点，也走了出去。

“我们在外面会看着你们，祝你们好运。”

楚子航和陈鸿渐坐在位置上。

楚子航还是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试卷上是一片空白。卡塞尔学院的显然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所以考试内容究竟是什么？

听力题？

陈鸿渐自然是知道考试内容的，倒是完全不担心。

悠然自得喝着可乐的没心没肺样倒是令他有些羡慕。

就在这时候，音响里突然传来了一首轻柔的摇滚乐the Beatles的《yellowsubmarine》。

陈鸿渐忽然闷哼一声，眼前的场景变了。

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生坐在了餐桌上。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何所闻而来？”

“闻所闻而来。”

“何所见而去？”

“见所见而去。”

陈鸿渐和‘陈鸿渐’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行了行了，你不是钟会，我也不是嵇康。你要是走了，我接下来的话说给谁听？”‘陈鸿渐’笑吟吟地看着陈鸿渐道，“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不是路明非，我也不是小魔鬼，你就是个魂穿后鸠占鹊巢普通的混血种罢了。”

‘陈鸿渐’看着脸色突变的陈鸿渐，笑容充满了玩味。

“心底隐藏最的秘密被挖出来的感觉，就当是你占据我身体的代价吧。”

陈鸿渐看着眼前笑容逐渐放肆的‘自己’，心中微寒，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我？我就是你啊。”‘陈鸿渐’指了指陈鸿渐，又指了指自己，“或者说，我是你现在这具身体原本的主。”

陈鸿渐的脸色愈发差了，‘陈鸿渐’的笑容也愈发灿烂：“放心吧，看在你对爸妈还不错的份上，而且我也浏览过你的记忆，也看在你让我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毕竟我本来也是要死的。”

“只是，你真的准备好进卡塞尔学院了吗？

你要和楚子航一起面对四大君主，还有白王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的奥丁以及一堆暗地里的敌，你真的有把握活下去吗？

如果你死了？爸妈会不会伤心？

你只看到表面的光鲜亮丽，没意识到背后的危险和孤独。”

一套灵魂三问的确是问到了陈鸿渐的心坎里。

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面对这么多、这么强大的敌，就凭没有金手指和系统，更没有小魔鬼和白发老爷爷的他？

自己死了，爸妈怎么办？

“你是想劝我放弃吗？”陈鸿渐低着眼眸，“可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好兄弟，而且我还答应陪他一起弑神。”

“那爸妈呢？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上次面对‘一只耳’，如果不是你突然觉醒了言灵，你恐怕就死在那里了。连一个B级实力的失控混血种都要种才能击败，你又怎么面对四大君主这个等级的敌？

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陈鸿渐没有回答。

‘陈鸿渐’也没有催着他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低着的陈鸿渐。

良久，陈鸿渐打了沉默，依然低着，但他的眼中，光亮渐渐多了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做好准备真正踏龙族的世界。我之所以选择踏龙族的世界，也只是因为对楚子航的承诺，加上拥有血统的高一等的感官。

我也明白，尽管我拥有一个言灵表上没有记载的神秘言灵，但是这根本不足以帮助我匹敌四大君主那个等级的敌，哪怕是楚子航我都无法击败。

我也不敢保证我会活着看到混血种胜利的那一天，知道自己可能会让爸妈伤心。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