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沃氏商队走了，带走了商离送的30匹马、30罐蔗糖、50坛酱油、50坛醋、10坛黄酒以及用来引诱中原诸姬大力发展青铜器用的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除此之外，商离还将耗油熬制的方法以及甘蔗的种子也一并给了沃，并且嘱咐他一定要将这些东西亲手到姜太公的手上。

“王上放心，臣誓不辱命！”

南京城北的码上，沃对着商离行礼道：

“此处风大，王上还是请回吧。”

说完，沃便转身登上了停靠在岸边的海船上，踏上了回归中原的归途。

“但愿你我来年还能再相见吧。”

看着船队远去的背影，商离站在原地低声呢喃道。

“王上此乃何意？”

这时候，站在商离身边的子更好奇地问道：

“莫非您认为沃此去会一去不归不成？不至于吧，他都已经烹杀了吕丁了，总不可能再背叛咱们吧？”

“予一不是因为沃可能背叛而觉得他可能回不来，而是因为他面对的是吕尚。”

商离摇了摇道：

“别看吕尚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但是要论明程度，当今中原只怕没有几个能够比得上他。虽说之前咱们已经和沃商定好了说辞了，但是吕尚信不信还在两说之间。万一他留了什么后手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糟了。”

“后手？什么后手？”

这年的间谍是新兴事物，子更对其的了解相当有限，因此在听到商离的话的时候，他也是一脸懵。

“很简单，比如说跟吕丁定好什么暗号，假如他真的死了，且不是被沃害死的话，那么就将暗号告诉沃，由沃将暗号带回去，进而证明不是沃杀的。”

商离看着船队远去的背影道：

“在这种况下，假如沃毫无防备地回去，并且胡编造一个吕丁意外死亡的借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会被吕尚看穿，进而被吕尚抓起来审讯。”

“什……什么！？”

子更哪里见识过这种招数，当即被商离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问道：

“那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派将沃拦下来，告诉他其中的辛密？”

“不必了，这一点我已经告诉他了。”

商离摇了摇道：

“因此我已经替他编造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可信的借，只是这个借之中到底有没有绽，我自己也不知道。万一吕尚技高一筹看穿了我的说辞，那么便万事皆休了。”

说着，商离便将自己之前教给沃的说辞重新述说了一遍。

在沃出发之前，商离就已经将自己可能想到的谍战招数全都想了个遍，再结合目前江东地区的局势以及之前的那场台风，商离终于编造出了一个至少他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的说辞。只是这套说辞到底能不能骗到姜太公，商离自己也没有把握。

毕竟对方可是号称谍战鼻祖的物啊，虽说商离比他多了三千多年的见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商离就能将他玩弄于掌之中了。毕竟很多谍战招数的原理都是相通的，几千年的光说白了也就改变了间谍们使用的工具而已，其中的行动内核基本上是不变的。

在这种况下，商离对于自己的说辞能否骗到姜太公那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呼~原来是这样。”

一旁的子更听到这里，忍不住长出了一气道：

“王上多虑了，那吕尚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凡而已，他又不是天神，怎么可能做到全知全能呢？您的说辞在臣听来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若非臣本就居住在江东，只怕就真的相信了呢。在这种况下，臣可不相信吕尚能够看出其中的绽。”

“但愿吧。”

听到这话，商离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子更是当事，自然不知道后世对姜太公的评价，因此他可以用一种看待普通老的平常心在看待姜太公。而商离则不同，身为穿越者，他知姜太公的可怕之处，因此行事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生怕自己的小伎俩被姜太公看穿。

二对待姜太公的态度说不上谁更好，也说不上谁更差。子更固然可能因为轻视姜太公而付出代价，商离也可能因为过度高看姜太公而导致弄巧成拙，让原本完美的计划因为雕饰过多而被姜太公发现绽。

理论上来讲商离和子更的状态相互结合才能得到最优解，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毕竟这种层次的博弈在某种层面上来讲和赌场里的赌博差不多，谁也不知道骰盅里的骰子到底是哪面朝上，买大买小基本全看运气。在没有透视眼的况下分析骰盅里骰子的状态纯粹是在自娱自乐，除了错过下注的时间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所谓谋事在成事在天，有些事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极限就可以了。至于成不成，对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