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
吸
气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她这话是咬着牙说的,拾砚紧张兮兮地护在自家王爷身前,他可是知道这莺娘姐姐的实力,万一动起手来,可怎么是好。
一双眼微微眨着,萧瑾瑶抬手将他拨开,走到贺元阑跟前坐下,重复道:“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元阑一双漆黑地眸子盯着萧瑾瑶濒临失控的脸,心下五味杂陈,却仍是沉默。
“行!你不说是吧?那我让说心魔说!心魔,给我滚出来!”萧瑾瑶怒吼道。
换作平常,心魔受到这般挑衅自会出来搞事,今
他亦是如此。
都是因为她,自己才被迫煎熬数月,每
承受极乐丹发作之苦,如今成功在即,他自是要出来亲自覆上这最后一根稻
!
脑海正翻腾着,岂料这贺元阑
天荒地比以往都坚定,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这
,说什么都不愿将这个秘密宣之于
。
好似只要不说,她就仍还是自己的莺娘,而不是自己的皇嫂。
萧瑾瑶等了半晌,见心魔还未出现,这锯嘴葫芦又什么话都不说,耐心终于告罄。
咚地一拳,揍在贺元阑脸上。
愣是一点力道都没收!
萧瑾瑶甩了甩发麻的手,瞪着贺元阑却望向里面的灵魂吼道:“心魔,滚出来!”
仍是毫无反应。
好,那你抗不抗得住!
拾砚眼睁睁看着自己王爷挨打,生生扛下了每一个拳
,死撑着不肯让心魔出现,拾砚看着心疼,上前跪倒在地上,挡着萧瑾瑶摇了摇
,比划道:「别打了,求您别打了!」
萧瑾瑶一想到方才那春茂可怜兮兮地像个鬼似的趴在地上,为了一
药连点尊严都不要了,萧瑾瑶瞧着同
,却更是害怕,她害怕贺元阑经不起蛊惑,再变成从前那个样子,心魔就是罪魁祸首!
今儿个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是心魔挑拨自也跟心魔有个什么牵扯,今
不问明
不问,久而久之她若是真的放弃了他,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她素来将这些想法按在心里,不屑以与旁
说。
望着面前的拾砚,也只是轻声道:“让开。”
拾砚泪眼涟涟地回身望着脸色铁青的王爷,终是没忍住写下道:「您别打了,有什么话,我告诉你!」
“拾砚,你敢!”贺元阑厉声道。
萧瑾瑶瞧他这是终于有了反应,坚持着追问道:“今
,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元阑那副掘劲其实和萧瑾瑶不遑多让,萧瑾瑶非要问,贺元阑非不说,这事一杠上,问不出个缘由,那谁都别想好!
萧瑾瑶咬着牙抬手就想继续喊心魔出来,眼见着拳风又要落下,拾砚忙起身扑在他面前挡住,挨上那一下,恨不得伤筋动骨。
拾砚疼得倒吸一
冷气,萧瑾瑶微微露出点愧意望着他,便见他摇了摇
,起身迅速动笔。
贺元阑见状便再按捺不住,不停挣扎着狂吼道:“拾砚!你敢写试试!拾砚——”
可到底是为时已晚,便见萧瑾瑶满脸苍白地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了对方。
“……原来我,竟是你的皇嫂?”
俩眼一翻,竟生生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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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月余,玉笙殿里的那三位,才终已痊愈。
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但于皇后而言,那便是近些时
里最大的喜事。
张罗着在猗兰殿里摆上一桌宴席,亲自动手下厨做了两道好菜,又有赵姨母帮厨,国公夫
监工,小厨房里忙得是热火朝天,坐在那择菜的仨
是幽幽叹气,顺道发出同样的疑惑来。
所以,这大动
戈,劳心劳力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御膳房做的菜不香,还是嫌她们太闲了?
洗手作羹汤这件事
,叶岚岫不能理解,赵觅芙也不能理解,萧瑛儿料想着瑶儿怕也是不能太理解,便也有样学样地蹙着眉。
赵觅芙掰着豆角小声道:“堂姐,问你个事儿。”
萧瑛儿择着蒜苗道:“你说。”
便见她故作神秘地凑近两步道:“堂姐,你在蕲州可待过?”
萧瑛儿心下一紧,警惕地望她一眼:“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