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可知其底细?”
说到这个,冯子睿是当真无话可说。在那百乐坊玩的,除了在那赌场还能接触,下了赌桌这谁还认得谁呀?
他被摆了这一道,算他认栽,下辈子做鬼,也要咬着那尹公子不放!可要问及这底细,他是当真不知!便是将他给打死了,这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贺元琅见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走到老尚书近前道:“祖父,本王以外这事和那端王定是脱不了
系。百乐坊乃是他名下产业,发生这事,他不可能不知。”
冯子睿闻言立时附合道:“对对对!保不准那什么尹公子就是他们安排来特意陷害咱们的!”
“你闭嘴!”贺元琅回
狠狠剜他一眼,“若非你自己包藏祸心,何至于让旁
得逞!”
老尚书半阖着眸子叹了
气,贺元琅立时宽慰道:“祖父放心,此事自与小孔将军无关,不必担心。”
这老尚书育有儿子,大儿子孔炎便是南梁赫赫有名的定国大将军,常年带兵镇守西北,遥望北齐与突厥,小儿子孔煜便带兵镇守南边,以防对面的安南,东边亦是由孔家子侄镇守着,大梁四十万兵马,起码三十万都握在孔家手中,树大招风,唯恐行差踏错。
老尚书眉
一拧:“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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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回来时,贺元棠已经睡着了,拾砚替他轻轻掩上了门,他二
便在院里熬药。
小虎打小便跟着陈伯山上摘
药,瞧着买回来的药材,有些似曾相似,想起那还是莺娘姐姐重病时爷爷给采的药,想起今晨尚夫子那略些惨白的面色,忍不住担忧道:“拾砚哥哥,夫子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拾砚闻言叹息着摸了摸他的额
,宽慰着写道:「没事儿,服完药就能缓解一些。」
“但是不能根治对不对?”小虎红了眼眶,抿了抿唇,“夫子好可怜,孤零零一个
住在这儿,连个照顾的
也没有……”
拾砚闻言轻咳一声,心道,不可怜,可怜的是我,你是没看到哥哥我当年一个
打三份工为了给他赚钱买药自己天天吃窝
的心酸场景,知道了怕是你得泪洒当场!
「别担心,现在不是有咱们么……没
照顾他那就咱们照顾他,晚上回去跟王爷说上一声,咱们就在你夫子这照顾到他病愈再回去,如何?」
小虎见字嗯嗯点
,脸上这便又挂上笑来。
自打拾砚回来,小虎心中的排行榜上便又多了个他的名字,拾砚
子可比萧瑾瑶好了不知多少倍,又有耐心,还愿意听他讲话,那些天马行空的小故事,萧瑾瑶听了只会满脸嫌弃地说他幼稚,拾砚便从不会这样,好脾气地听完小孩子的唠叨,然后再回上一两句自己的想法,整个
就真像个知心哥哥一样,小崽子便什么话都愿意跟他讲。
这边唠叨着边熬药,时间过得倒是快极了,眼瞧着屋内又一道咳嗽声传来,这边的药也熬得差不多了。
拾砚推门进去扶他起来,便见小家伙一个
捧着个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生怕药给洒了。
拾砚忙伸手过去接,却被那碗沿给烫了个厉害,忙接过去放到桌案上,再去瞧他的手,便见烫得通红不止,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不能说话,只能拿眼神数落他,小崽子嘿嘿一笑,被贺元棠召到塌上坐着,一大一小感受着拾砚半分震慑力都没有的小眼神,默默憋笑。
待拾砚取药回来,瞧见他们压都压制不止的唇角,气得学着萧瑾瑶一叉腰,一瞪眼,拿手指着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模样。
“拾砚哥哥,别学了,”小虎噗嗤一乐,“莺娘姐姐做起来是霸气十足像只大老虎,您这……顶多只是小白猫……”
拾砚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岂料这俩
便又笑得更大声了。
贺元棠抹了把眼尾笑出的眼泪,出声道:“行了行了,这小白猫还会拿爪子挠
呢,你这位小哥哥怕就只会瞪眼睛……”又见拾砚似是当真气狠了打算动真格,忙改
道,“是我们不对,这就喝药!”
拾砚斜他一眼,懒得理他,
袋里的糖冬瓜都懒得拿给他。
苦死你!哼!
这边专注着帮小崽子涂药,小虎看着自家夫子,瞧他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到如今都还一个
呢?
心下不解,这便有什么说什么了:“夫子,您为何还未成家呀?”
拾砚上药的手一顿,下意识抬眼去瞧贺元棠,便见他面不改色地淡笑着道:“成了的,只不过娘子没了……”
“啊?”小崽子同
地望他一眼,接着又问道,“那您可有孩子?”
贺元棠放下药碗,望向窗外粼粼波光,哑声道:“许是有的,又许是没了……我也不知道。”
“为何会这样啊?”小虎心下惋惜,瞧他那表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是戳中了他的伤心事。
贺元棠幽幽叹气:“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想明白。”
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