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体的心魔都忍不住道:“事儿这么多的虎娘们,要不还是算了吧?”
“闭嘴。”
萧瑾瑶趁坐落石
上休息的功夫,拿着方才采好的花编出一个花环来,瞧见贺元阑走近,坏笑着掏出手中两只大青虫,才刚想往上放,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拍走,担忧地捧着她的手心急道:“这种虫子最毒了,可有被咬到?”
萧瑾瑶讪笑着收回了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
:“无妨……”
“没事就好。”
说完起身又去溪边鞠了捧水给她洗手,萧瑾瑶打量了眼他的神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后半截
脆也不闹他了,老老实实被背着上了山,到了崖边才一看景,便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
站在其上,竟可俯瞰半座山景,落
余晖霞光万里,由上至下可见松林竹海,雾霭悠悠,山风吹动树稍,
就像置身在碧海瞧着脚下的景,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萧瑾瑶眼睛亮亮地望着山下,贺元阑目光痴痴地追随着她,见她笑得那么恣意,连带着自己都扬起唇角了。
萧瑾瑶回
,贺元阑便轻咳着别过
去,她撞了撞他的肩膀出声道:“你瞧,那不是咱家么?”
贺元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确实见到处小小的院落,墙角种着两棵梨树,如今都结出青果了,南侧齐齐栽着一整排铃兰花,开得正艳,依稀还有几只蝴蝶,厨房里燃着炊烟,不知是煮药还是熬汤,两座不大的小木屋依偎在一块,
是
了点,好歹也是处避风港。尤其是“咱家”二字,莫明让他心下一动。
他抬
,似是终于作出了决定,凑近一步,走到萧瑾瑶近前。
后者被他突
其来的亲近给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出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贺元阑靠近,盯着她那副躲闪的眸子,温声道:“莺娘,我心悦你。”
轰地一下,萧瑾瑶脑子都炸开了,什么玩意儿?
她难以置信地回瞪着对方,见他目无躲闪,觉出他这竟是真话,不免有些尴尬道:“你……你怎么想的?”
贺元阑这才突然有些紧张了,脑海中短线一般突然一片空白,忆起那
心魔的馊主意,只好勉强拿来使了。
“你救我两回,我……也无以为报,只好……”说到这他耳廓通红一片,似是鼓起勇气一般终于又出声道,“只好以身相许。”
“什么玩意儿?”萧瑾瑶怀疑自己耳朵都听错了。
“知道的以为你是知恩图报,不知道的还当你恩将仇报呢……”萧瑾瑶喃喃道。
贺元阑没听明白,抿着唇角有些难堪。萧瑾瑶挠了挠
,大脑飞速旋转,突然灵光一闪,便将那
拒绝徐纪年的原话给搬了出来。
“我是个寡
。”
“那又如何?本王不在意。”
“咱们俩身份相差太大。”
“无妨,我也不做王爷。”
啊呀,萧瑾瑶心一咯噔,玩真的呀……这就有点难办了,思忖了半晌,她终于想到了借
。
“我有心悦的
了。”
贺元阑眉心一僵,浓密的羽睫垂落下来,脸上的难过显而易见,萧瑾瑶莫名就有种伤害了他的愧疚感。
“是谁?”他哑声道。
还不待她回答,便听见他又自语一般出了声:“是那位徐公子么?”
声音带了点沙哑,萧瑾瑶都有些不忍直视。宁愿跟
打一架也不想再处理这副棘手的局面。
可贺元阑的目光似是不依不饶地追着她,萧瑾瑶只好搪塞道:“是……温扬。”
话音一落,贺元阑不知该庆幸还是不幸了,将
一偏望向山下,哑声道:“可他已经死了。”
“死了也不能停止我对他的喜欢……你身份又高长得又好,
嘛这么走眼非要看上我……若为报恩此事就算了,你去找陈伯都好过找我……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咱们俩呀就像拿筷子喝汤,怎么怎么都不合适……”
说完转身就跑,就连伤
被撕扯的剧痛都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想着逃离这里,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这厢心魔心满意足,却故作打抱不平地开
道:“本王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光的
!嫁过
还这般猖狂,王爷都看不上,还想当皇后不成!”
“闭嘴!”贺元阑冷声道。
心魔知道他在气
上,这个时候不火上浇油简直都不是他的作风。
“她这是嫌弃你呢,瞧不上你!若此时换作是太子保不准就立马答应了,她呀和那些宫
本质上没区别,都看不上你罢了……”
“不要说了!”贺元阑打断道。
心魔哪里会住
呢,接着道:“也就是如今太子死了,你成了他的替代品,皇后要你接他的班,太子党也不
不愿地拿你当候补,你从小就凡事都不如意,如今竟连个寡
都看不上你,就你这样还想着戒断,戒了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