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萌芽

清冷的殷红色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亚瑟，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墨已经解释过了，我们两个之间并不是你曾经所以为的那种关系。”

“叫习惯了，就不好改了。”

亚瑟吹了声哨，然后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那目光闪烁的少：“所以，你来这里是要......”

“对不起。”

少的表依然清冷，用似是在说‘你去死吧’的语气向亚瑟道了个歉。

后者当即就是一愣：“哈？”

“我说......”

季晓岛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不愿地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亚瑟的表忽然之间变得复杂了起来，沉默了良久才把他那张帅脸定格在‘哭笑不得’这一表上，轻声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

季晓岛有些不解地看着亚瑟，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淡淡地说道：“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这么一句罢了。”

亚瑟却并没有露出丝毫欣慰的表，反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走吧。”

“好。”

本来也只是想道个歉的季晓岛立刻点，转身就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亚瑟立刻抬手叫住了她，并在少停下脚步重新回望向自己的第三秒沉声道：“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加雯、离开梅林、离开加洛斯、离开欧西里斯、离开沙文帝国，离开......墨。”

季晓岛柳眉微蹙：“你什么意思？”

“单纯的字面意思。”

亚瑟目光一凝，盯着季晓岛那双清澈而漠然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寂祷，不属于这个地方，你跟那位罪王陛下也好，还是跟我们这些站在他旗帜之下的也好，并不是一路。”

少微微扬了扬嘴角：“有很多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你可真幸运，遇到了那么多好。”

亚瑟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坚持。

“这句我可不敢苟同。”

季晓岛的身形逐渐融黑暗，声音也变得缥缈了起来：“包括现在的你在内，我觉得自己很难再碰到比你们更不像好的家伙了。”

这句话过后，她便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好吧，看来应该接受你道歉的并非现在这位‘白王亚瑟’。”

死而复生的年轻王子讪笑了一声，再次取出了歌薇尔的来信，双手有些颤抖：“而是那位早已死在格里芬王都的亚瑟·伯何啊。”

......

游戏时间AM06:45

不久前刚回到罪爵邸的墨并没有回到书房，而是等季晓岛简单换了身衣服后与其一同登上了由李佛·阿斯托尔驾驭的马车，出发前往位于特伦恩中心的皇宫，去参加一场由威廉·伯何点名传唤，已经迟到了多的核心层会议。

参与者与亚瑟临走前那次私质的小聚配置相仿，不过塞德里克与那位卡珊娜家族的小姐却并未受邀。

“毕竟这次的场合要严肃一些。”

季晓岛倚在窗边，出神地望着外面那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淡淡地说道：“其实我还蛮喜欢那个小姑娘的，虽然她始终对你这位我名义上的伴侣抱有非分之想。”

假寐中的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喂......”

季晓岛叹了气，拉上帘子转看向旁边那个宛若与周围那片昏暗融为一体的面具男：“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说。”

罪爵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不对劲。”

少的回答也同样言简意赅。

“我不对劲？”

“不对劲。”

“嗯。”

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重新合上了双眼。

季晓岛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拉开帘子，重新漫不经心地看着路上的景色。

与刚才不同的是，之前几缕侥幸照进马车里的晨光却生硬地被折向了其它方向。

那个所在的位置，仍旧一片昏沉。

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无声地叹了气。

她知道自己错过了某些东西，却无从考证那具体是什么，所以严格来说其实算不上‘错过’。

但季晓岛却依然感到有些遗憾。

她本可以不去多嘴的，但最后却还是说出来了。

这是件既荒唐又荒谬的事......

尤其是对现在的季晓岛来说。

但她却觉得自己必须要这么做，否则的话......

【就当是我想多了吧。】

少并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也学着旁边那个闭上了双眼，倚在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