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
大婚。寨里闹哄哄的,她什么也没说。
林铄被关在她房里,柏逐昔本想跟大当家商量一下那批货物,但大当家跟大夫
忙着给她办婚宴,根本没空理她。她只好下山,去找了路平儿。
她是来商量那批货怎么出手,路平儿自然也想得周到:“这批货索
不出了,给林家送信,他们花多少钱从都城拿的货,就花多少钱买回去。只要给他们一点盈利的空间,他们肯定是要把货拿回去的。”
他想问问林铄的事,但这次柏逐昔什么也没说。她平
里嘻嘻哈哈,虽然话不多,但跟寨里
都能白话几句,这次是真的沉默得让路平儿觉得有些奇怪。
收到消息之后,他把那早就准备好的料子拿出来准备送去寨里,但看她这个样子,便也没了动作。
五年前,柏逐昔突然出现在黑山石,凭着一把大刀打败了黑山石四百山匪。当时他们都以为她会杀了大当家,成为黑山石新的大当家,没想到她没有跟大当家动手,甘愿拜在大当家之下。这么多年过去,她对黑山石的每一个
都是掏心掏肺的好,每次做事,她都冲在最前面。她和黑山石已经彻彻底底绑在一处,大当家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寨中的每一个
都真正接纳了她。
她的身世是秘密,但没有
想要去探查这件事,只要是她不说,他们便也不问。
路平儿在这城中待久了,看多了
心,所以格外珍惜黑山石的每一个
。他和柏逐昔一样,都是很清醒的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是因为这种清醒,所以时不时会觉得特别痛苦。
他对柏逐昔,还多了一份感同身受。
“昨儿收了几坛子酒,给你带回去喝吧。”
她晃晃悠悠回到寨里时,寨里还吵闹着。
“您可回来了,那林家的不肯吃东西,侦侦正闹着硬塞呢。”阿查从院子里跑出来,一脸焦急。
屋子里噼里啪啦什么声音都有。
她抬脚踹开房门,便看见林铄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床边,侦侦正带着
他吃东西。
“二当家,这家伙死都不肯吃东西。”
“不吃就不吃吧,把他松开,我有事跟他说。”
侦侦不满:“还说什么啊,直接打晕了扔床上呗。”她自小在这匪窝里长大,达成目标的手段总是强硬的。
“行了,出去吧。”她说着走向林铄。
上一次见她这样还是很久以前,侦侦心里虽然担心她,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只得搁下饭菜,领了
出去。
林铄仍是一脸惊恐的模样,他整个
被绑得跟个角黍一样,扔在那儿动都没法动。柏逐昔瞥了他一眼,走回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二当家,咱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嘛,您放了我,要多少钱都行。”他吓得不太敢动弹,仍哆嗦着求饶。
柏逐昔喝完一杯茶,走到他身边去蹲下,捏着他的下
仔细端详:“当真是一模一样的脸啊。”
和她唯一的朋友——林颂——一模一样,细想来也是
了阵脚。这世上长得一样的
是有的,可有一样奇遇的
,不好找。一开始的惊喜
然无存,现在只剩下被老天戏弄了的无奈。
她伸手向他背后,从他手中夺过那把制作
细的匕首。只半只手指那么点大,刃锋而薄,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这些把戏骗骗我那俩丫
还行,”她在手里把玩一阵,将绑着他的绳子割开,“林辉朗,年二十六,林家嫡子,也是未来的林家家主。曾独闯岐山八寨、大通渡
。林家这些年靠你一
撑着,竟也成了武陵富商。难怪你的几个弟弟孩子都有了,你却可以不成家。”
路平儿那什么消息都有,况林铄的事
要查起来也不难。岐山八寨在他手里吃亏的事
,江湖上也传过一阵,只是林铄隐瞒得好。
他起身活动筋骨:“二当家眼明心亮,辉朗佩服。只要二当家说个数,林家一定悉数奉上。”
“你就这么自信?”
“二当家应该也明白,在林家,我才是一切。”他自然自信,如果没有他,靠着他攒的家业,林家能存几天?这些年他独身一
惯了,林家的
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
柏逐昔扫了他一眼:“别东张西望了,你能走出我这院子也走不出黑山石。只要你敢跑,大当家就会剥了你的皮放
你的血,别看这些年他温和惯了,从前也是杀
不眨眼的恶鬼。”
这话不是吓唬他的,黑山石大当家从前在这城中的风声可比她这个所谓的勾魂刃恶得多,只是这些年传她的事
比较多,
们也就淡忘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林铄却是不认可她这番话的,他觉得现在的大当家依旧是恶鬼,或者说黑山石的每一个
都是如此。他们独霸一方,为非作歹,
着来往商户缴纳所谓的安身钱……可谓做尽了恶事。
“有多少家庭因为你们
碎,有多少商户因为你们艰难度
。这些,不都是你们
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