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折羽潭有关?众
愈加好奇。
便听百里念笙娓娓道来:“昔
我下山游历,途径折羽潭,见一老叟在岸边垂钓,甚是惊异,便上前叨扰。”
都言折羽潭乃鹅毛不浮之地。碧水映天色,鱼骸沉死地。此时却有一老叟于折羽潭边垂钓,难免令
诧异,便是一贯克己的伏禹柯,想必也会上前询问一番,何况百里念笙。
“我问老叟:潭水清澈至此,水中之物,
眼便能看个详尽,死寂一片,并无一只鱼儿,晚辈着实好奇,前辈在此垂钓,究竟欲钓何物?”百里念笙回忆起当
形。
“眼中无鱼,便是无鱼吗?”老叟反问。
老叟一身蓑衣,蓑笠恰到好处地遮蔽了脸庞,让
只能看得见一张皱
的嘴。怪就怪在,此刻天清气朗,不见半分
雨,但那老叟的蓑衣却是湿漉漉的,蓑笠上也偶有水珠滴落,沿着手背褶皱的沟壑流走。
折羽潭潭水?
蓑衣上的水究竟来自何处,老叟似乎从未在意,两只枯槁的手握着竹竿,始终稳如山石。而在那蓑笠之下,低垂的目光望着水面,潜
潭水中,搜索着毫无生气的沉寂世界,莫不是在寻找什么?哦,是在找那沉下去的鱼线啊!鱼线下沉,目光也跟着下沉。
景浩合上折扇,轻轻敲了敲百里念笙的肩膀,笑道:“念笙啊,
家钓的不是鱼,怕是你哟!”
确然如此,百里念笙也是事后才明白。
“后来呢?”叶尘对这些轶事并无多少兴趣,能够令他上心的,剑算是其中之一。
百里念笙继续说道:“我未曾回答,老叟也未曾追问,我便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老叟钓鱼,直到
暮黄昏,他收起鱼竿......”
“他从折羽潭中将剑钓了起来,对吗?”众
皆看向重昀,面带惊异。
“师兄猜出来了啊!”见重昀微微颔首,百里念笙将后面的故事和盘托出:“老叟将此剑从折羽潭中钓了起来,
与我手,让我为它寻一个合适的主
,而我一看此剑,便知乃绝世之作,只顾得揣摩其锻铸之法,全然忘却其他事
,待得回过神来,老叟早已不见踪影。”
着实玄奇。那位老叟怕是算准了百里念笙会前往折羽潭,事先在此等候,而后又刻意用只言片语勾起百里念笙的好奇,为的便是赠剑一事,可是只为赠剑,却不明缘由,实在令
费解。
“那位前辈只与你说了这些?”伏禹柯问向百里念笙。
“便只有这些。”
线索太少,纵是伏禹柯想
脑袋,也猜不出那位前辈究竟是何
,唯有向夫子问问了。
反倒是景浩不由得大笑出声:“有趣,实在有趣,此等奇闻逸事,应当被记
《九州山川志》之中,成为世
茶余饭后的谈资才对。哈哈哈......”
笑声骤止,景浩旋即又道:“念笙师弟,那位前辈让你为此剑寻一主
,你方才回到稷下,此剑便自行飞到大师兄手中,这是否说明,此剑与重昀师兄有缘呢?”
百里念笙愕然。神器有灵,择主而侍。这道理百里念笙早先便听
说过,心中也确是这般认为的,先前神剑飞向重昀的
形,更是印证此言,百里念笙也觉,此剑与重昀师兄确实有缘分。然而心底却顿生怀疑:莫非那位前辈一开始便想假我之手,将剑
与重昀师兄?
“确实有缘,此剑不若便赠与重昀师兄了。”百里念笙也是
剑之
,不同于叶尘,他独好铸剑,不好使剑,也不擅使剑,带这三柄剑回稷下,本来便是为其找寻合适之
,如今神剑自行择主,也省去他不少麻烦。
“这......”
见重昀犹豫,景浩劝道:“师兄啊,神剑有灵,既已择你为主,你若弃它,岂不伤了剑灵的心?何况你如今修为突
,正缺一趁手的兵器,便收下吧!”
重昀看向叶尘,那双望着手中长剑的眼睛带着些许火热,他自然看得出,叶尘对他手中的剑也甚是喜欢,若非神剑已认他为主,重昀倒是很乐意将此剑赠与叶尘。君子不夺
所好,而乐在成
之美。
叶尘确然对神剑心动,但他亦知晓,世间万物皆讲求一个缘字,此剑选择重昀为主,便是他与神剑无缘,不可强求。
一抹淡然的微笑映在重昀眼中。
犹豫之际,手中的剑猛然一震,重昀脑海中回
起一声嘶鸣,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那好吧,神剑我便收下了,重昀在此谢过念笙师弟赠剑。”重昀拱手。
百里念笙亦拱手:“师兄不必客气。”
景浩对他们这般你来我往的模样颇不耐烦:“都是自家师兄弟,如此客套反倒显得生分,师父说过,重礼而不繁礼,你们呐,也就别再谢来谢去的了。”
伏禹柯看着景浩,欲言又止。
“师兄教训的是。”百里念笙笑着应道,继而又向着重昀言道:“此剑尚未有名,重昀师兄不妨为它取个名字。”
取名之事素来不是重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