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思义,是夫子的第三位弟子,如今与景浩共掌学堂。与景浩的宽仁不同,伏禹柯处事严谨,对师弟妹们的学业礼仪,要求也颇为苛刻,故而学堂内外,师弟师妹们皆不敢在其面前失了仪态。
“罢了,今
早课便到此结束,诸位师弟师妹可自行离去。”景浩合上纸扇,朗声道。
学童们皆转过身来,对着景浩行拜别之礼,齐声道:“拜过二师兄!”
礼毕,童子们皆作鸟兽散去,许是跟着那名叫九九的
孩儿,去学宫外迎接他们的五师兄罢!
待学童散尽,伏禹柯才掀开垂帘,缓缓走到景浩身旁,看着满座空席,轻声道:“二师兄,你这般放任,他们的课业怕是又要落下不少啊!”
“他们不过是一群孩童,天
如此,何必如此苛刻呢?况且他们这个年纪,纵使
诵读诗文,其中之意,却未能体会,倒不如随他们去吧!”景浩手中纸扇轻摇,悠然道。
伏禹柯自知辩论不过,况事已至此,再添争执,亦是徒然,只得无奈道:“罢了,事已至此,我来
再为他们补上便是。”
景浩悄然合上纸扇,握在掌间,笑而不语。
五师弟下山两年,师兄弟们皆是思念得很,如今远道归来,少不得一众
等夹道相迎。
“念笙回来,师兄不去见见吗?”伏禹柯问道。
此间清风徐来,撩动垂帘,鼓动风铃,铃声驾风而行,于竹林之间回
,悠扬空灵。
纸扇握与手掌间,景浩望着为风轻轻吹动的竹林,呵呵一笑道:“念笙既已回到学宫,必有相见之
,何必如此着急呢!”
百里念笙游历归来,相迎者必不在少数,多是学堂内的童子,景浩早知如此,自然不愿凑这个热闹,反正二
皆在学宫内,迟早有相见之
。何况百里念笙在外游历两年,如今返回学宫,难道还会忘了规矩,不去拜见诸位师兄师姐不成?
景浩的
子,伏禹柯甚是了解,所以也便不再与他言说,只是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微风拂过,携竹叶飘
学堂。
“大师兄那边进展如何?”景浩打开纸扇,随微风一起一落。
伏禹柯与他一同望着学堂外的竹林,心平气和地回道:“我方才来时,路过明心潭,大师兄仍在潭中闭关,未有异样。”
重昀虽为大师兄,然稷下学宫诸事,皆是
由景浩与伏禹柯打理,二
处置得妥当,他亦不必为之分神,便勤于吐纳天地灵气,时常闭关修行。夫子亦是如此。
至于修行一事,恰如童谣:灵气引
体,强身以筑基;聚而成金丹,
而出元婴;九重雷劫锻,始自仙魄出;脚染
间尘,地仙亦凡身;超脱红尘外,玄妙无极中;泥丸生造化,大罗镀金身;恍惚缥缈见,得见一仙
;须看世间缘,方可窥天道。
自上次神魔大战,此童谣便在
间盛传,将修仙问道一事,划分为三境、九天、四仙。
所谓三境,指的便是筑基境、金丹境、元婴境;所谓九天,便指由元婴蜕变仙魄的九重雷劫;至于四仙,无外乎地仙、玄仙、金仙、天仙四个阶段。
根骨尚佳者,十五岁筑基,三十岁金丹,六十方才生出元婴,至于蜕变仙魄,羽化登仙,则需看个
机缘。九天雷劫,犹如鸿沟,有
终其一生越不过半步,有
百十来年,便已是
间地仙,因缘际会便是这般难以捉摸。
“大师兄若安然度过此劫,应是三重天境的修为,不过弱冠年纪,便已三重天境,大师兄也当真是这世上屈指可数的奇才啊!”景浩笑呵呵地说道。
伏禹柯道:“学宫内的弟子,那个不是天纵奇才,然而能如大师兄那般,专注于修行一道之
,却是少之又少,大师兄能有此番修为,亦是理所应当。”
重昀虽不曾过问学宫内的繁琐事宜,伏禹柯对其却是尊敬得很,不仅仅是因为辈分次序,更源于其处事之道,素来合乎礼法,未有偏颇,便是如他这般对己对
严苛之辈,亦是自愧不如。由是便以其为楷模,尊而敬之。
“修行之事,应是由心而发,世
皆有所好,不可强求也!”景浩饶有兴致地看着伏禹柯。“随我前往明心潭,见见大师兄可好?”
“乐意之至!”
二
并肩踏出学堂,身形消失在清风竹影之中。
明心潭,取自明心静气之意。虽曰作明心潭,实则前
谬误,并非一泓潭水,后经夫子考证,明心潭下有一汪山泉涌出,泉水汇而成清潭,流而出稽下。故而应作明心泉。然则称谓已久,为世
所熟知,更易非朝夕之功。
潭水之畔,立着道
影。其
身形高大挺拔,浑身上下透着
凌厉之气,眉眼间更是显着锋芒,便如他身后背着的长剑,即使剑刃藏于鞘中,亦有斩断山川之势。
他目光中似藏着利剑,锋刃直指明心潭中央,于岩石上盘腿而坐,凝神修行之
,稽下学宫的大师兄,重昀。
穿越林海,景浩与伏禹柯并行而至,二
身影渐渐从走出
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