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祖母

到了内室还未进门，就感觉到一凉爽袭来，芙蓉侧身揽起垂帘，朝内室里说道：“老夫，三小姐已经到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听到熟悉的衣玦声响，坐在软榻上的老一时间还以为又是幻听，直到芙蓉出声提醒，她才惊觉不是做梦。

过了会儿，内室才传出来声音：

“快进来，外边儿天热，你又前些阵子受了伤，赶紧进来坐着罢！”

帘子后面老的声音欣喜传来，话末尾间隐隐带着颤音，听得在场的都是鼻一酸。

不管是真还是假意，沈老夫也是在这院里屈指可数对沈梨好的之一。

可沈梨却在五年前无意间听说是因为祖母罚跪了母亲，才让她母亲得了受寒得了急症去世的。

沈梨回想这些，心中只觉得无语。

但凡原身用点心思去查证一下，也不至于憎恨一个无辜之五年之久，况且还是从小到大对她都挺好的老祖母。

连青鱼都不相信这件事会这么巧合，可原身那时丝毫也听不进去。

而现在的她之所以这么笃定老夫无辜，先不说老夫是医药世家出身；就算不会医理，老夫也绝不可能就这样袖手旁观，要知道沈老夫私下还是信佛多年的修行者。

五年前的夜晚，当时的沈家夫萧雨念突发急症，不知怎的过了半刻就没了气息，当时丫鬟陪侍无一在身边，死相十分凄惨。

之所以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因为感业寺路远山滑，京城家去礼佛，往往要去三之久，偏偏这么巧就是这个时候出事，疑点重重，原身当时却丝毫不觉。

收敛了神色，沈梨闻言不自觉地吸了一气，这才迈脚进去。

她垂目屏息，迈的步子不紧不慢，群玦随着步伐出好听的脆响，在安静的内室里也不显得突兀，反而像是悦耳的音符，也不叫听了烦躁。

室内好像被提前清空了旁，往处走了二十步左右，先印眼帘的是老夫色绣金丝马褂的衣角。

沈梨此刻没有抬，只看到膝间用金丝勾勒出一组栩栩如生的仙鹤云图。

“给祖母请安。”

沈梨端正地行大礼，磕跪下。

沈梨今时的打扮与五年前并无不同，老夫透过她如同看到了之前萧丫带着小梨丫来请安的子，她紧张地握着手里的楠木拐杖，几乎激动得就要站了起来。

“是孙儿不孝，这几年竟不曾过来探望过祖母。孙儿自知有错，祖母若想惩罚孙儿就请尽管惩罚吧。”

只见沈梨鼻一红，眼睛里瞬间就擒了泡泪花来，一边哭，又一边带着哭腔委屈述来。

沈老夫本就眼框酸涩，此时也忍不住热泪涌出，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她连忙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沈梨，拉起沈梨的双手心疼抚摸了一番，又见到沈梨脸上挂了两缕泪，忙用掌心轻轻抚去沈梨脸上的泪水：“小梨丫不哭，祖母不怪你，不罚你。”

沈老夫的掌心润软和，袖间飘散着一药香气，让沈梨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沈梨贪恋了一瞬，透过泪光看清了祖母的模样。

还是跟沈梨记忆中的一样，又似乎不太相同了。

沈家祖母年轻时本就长得好看，经过数年来的岁月洗礼变得更加慈眉善目，是个眼角有笑纹的慈祥老太太。

可五年不见，终究是从花白发鬓变成了满银发。

不知为何，沈梨心中隐隐作痛，内心里生出许多愧疚。

芙蓉也跟着落了会儿泪，过了会儿又见大家还沉浸在感动之中，适时出声提醒道：“莫哭了都莫哭了，老夫您太久没见三小姐，如今见到了该是高兴才是呀。”

“说得对，我不中用了，一大把年纪还竟光顾着哭了，忘了小梨丫你身上还有伤呢，你快先坐下。”

沈老夫拍了拍侧边的圆凳，圆凳子上还贴心地准备了软垫。

沈梨应了一声，乖巧坐下。

看着面前的孙儿乖巧懂事的模样，老夫颇为心疼，忙让芙蓉青鱼下去将备好的零食糕点拿过来。

老夫知道，五年前若是没有出那事，现在的沈梨绝对不会是如今这个飞扬跋扈又不知浅的子。

可那时的沈梨得知所谓的真相后竟狠下心再也没与她见过面，老夫就是想矫正她的也有心无力。

老夫也是在沈府生活了多年的，看着面前这个不得不露出一副乖巧模样的沈梨，不用想也知道，她肯过来服软许是这些年吃的亏多了，终于是想起她这个祖母来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却越加心疼起这个孙来。

老夫百般包容沈梨，也确实是有沈梨母亲的原因，原本那个时候的老夫本有机会救萧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