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个人，一把刀，硬憾整个世界

他的意思，但却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抬看着天空之上，问道：“怀玉关的实力如何？”

老道士回答道：“很强。”

陈落说道：“那么强的怀玉关，面对着天上仙的侵犯却依旧只能固守，一两年后的间最后取得胜利的希望并不高。”

老道士低垂着眼眸，眉目平静：“但总归有些希望。”

陈落淡淡道：“留给李休的时间太短，他甚至无法在这两年内成为宗师，那朵花是我们获胜的希望，但是我们却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将那朵花的能力彻底发挥出来。”

这话有些道理，老道士想了想，然后说道：“即便是一两年后的天上仙真的降临到了间，战争也不会立即分出胜负，这场仗要大很多年，凭借李休的天赋，总能成长起来。”

这话同样也很有道理，但是陈落的眉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偏看着老道士，认真道：“李休终究只是一个，即便那朵花选择了他，你们也不应该将所有的压力和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一个的身上，他也是普通，他也有喜怒哀乐，你们凭什么让他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

花白发抬看着陈落。

钟九陵无论是实力还是辈分都很高，没有几个敢如此对他说话。

但陈落却没有任何避讳，因为他现在很生气。

凭什么要将天下最重的压力全都压在李休的肩膀上？

他甚至已经记不清那个执拗的家伙有多久没有真正轻松释然的微笑过，那双有些耷拉的肩膀承担了整个世界的压力，背负着整个世间，那真的是好事吗？

将所有的压力和希望都压在一个的身上，这在陈落看来是很不负责任的事，也是对李休很不公平的事。

钟九陵听出了他的愤怒和不快，却没有反驳，没有生气，也没有去对着他愤怒微嘲。

他只是说道：“我们都知道不该如此，但我们同样知道，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陈落笑了笑，讥讽道：“殿下的确是唯一的选择，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这些就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安然躲在一旁静静看着时间流动，怀玉关上的战斗不曾停止，王知唯守在了那些门前，那么你又在做什么？”

“裴子云又在做什么？青山剑宗，听雪楼，姑苏城，国师府，五大派，妖域，绿海，所有的都在安静的等待着时间流逝，就连串联起一串珠帘都需要李休去亲自一点点的行走，那么我很想问一问，你们这些无动于衷的老家伙，怎么不去死？”

陈落握着手中的刀，苍穹之巅裂开的缝隙仿佛再往外渗透着渗的锋芒。

钟九陵沉默着，没有开。

花白发定定的看着陈落，觉得今天的他有些疯了。

钟九陵等无动于衷自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而是现在并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们去做，怀玉关上并不缺他们这些，间同样不需要，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养蓄锐等待着天上仙降临，然后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陈落咧了咧嘴，喃喃道：“我唐国的世子，却在为天下不停地奔走，这可真没道理。”

他抬看向了那扇门。

花白发隐隐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剧变的看着他，颤声道：“你不会是打算？”

钟九陵也是抬看向了陈落，苍老的眼眸当中掠过惊色。

陈落笑了笑，说道：“我大唐的世子在为整个天下奔波，我大唐的皇帝独自一去了天上，总不能将所有的压力都放到那双肩膀上，我也想做一做力所能及的事。”

老道士面色凝重，沉声道：“不行，此举太过危险，即便是你走过了那片虚无，又要如何在仙界生活下去？”

陈落沉默了会儿，然后道：“在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浩劫，每个都有自己的方法去应对这件事，天上无法支撑太久，去了也是白去，徒留在间等候是一件很蠢的事，既如此，莫不如走过这扇门，去天上看一看，又有谁规定只有仙能够临凡，凡却不能杀到天上去？”

花白发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低喝道：“前方路途不明，你甚至就连那扇门之后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扇门的后面会有多少在等待？即便是没有存在，你安然无恙的过去了又能如何？凭你一个一把刀，难道还能杀光那群仙不成？”

陈落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一个自然无法杀光他们，但他们也未必杀得掉我，我只是想过去看一看，隐藏身份的话未必会被发现，这天下之大，世界之广，总要多走一走，既然他们想要在间上一把刀子，那我也可以在天上一把刀子，而我这把刀，可是很致命的。”

花白发看着他，缓缓地放下了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但你可能再也回不来，安心留在间，未来不出三十年，你必六境。”

陈落微笑道：“我不稀罕。”

这天下的六境不多，但也有一些，青山剑宗就有两个，还不是缩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