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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惊讶，“我还以为五百块的片酬她不会愿意接呢，毕竟她刚才不是才拿到五千吗？我还以为她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呢。”
方青猜测道：“吕亚坤说五千，但是谁都没看到，也许没有五千。”
张瑶若有所思点点
，突然问道：“你说，李欣怡学姐刚才打她，是
戏太
还是……故意的？”
方青想了想，说了自己的看法：“戏太也是要立足于角色的，是角色的延伸，但是李欣怡的行为跟她之前所表演的
设冲突了，不符合，所以是失控了。她脱离了角色和剧本，变成了她自己，表达的是她自己的
绪。”
“最明显的是那句‘她配吗’，绪很强烈，我听到的意思是‘我们给了她钱，打她她就应该受着，凭什么我要道歉？’，但当时吕亚坤还没给她打钱。李欣怡就差明说出来欧阳雾是他们花钱雇来的了，差点把整场戏弄砸，失控很明显。”
“……唉。”
张瑶长叹一声，小眉纠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青也不去打扰她，拿出手机，正准备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公
，张瑶却是突然向欧阳雾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是要去医院吗？”
她对欧阳雾喊道。
只见欧阳雾的两只高跟鞋都脱了下来，用手提着，右脚踮起金
独立，赤着脚，一小跳一小跳地朝着东边跳去。
听到张瑶的声音，欧阳雾回看了一眼，笑道：“用不着去医院，我回家擦点红花油就好了。”
张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又问：“你往那走
什么？你坐这儿打个车不就行了么。”
欧阳雾说：“那边有个公站台，就那，两步路就到了。我来的时候看过了，现在这个点还有公。”
张瑶小眉纠得更紧了，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们也要打车回学校，顺便就先把你送回家吧。”
欧阳雾却只说不顺路，她坐公就行。
方青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两。
张瑶和欧阳雾一番推来推去，最后张瑶屈服了，说陪欧阳雾去坐公送她回家，欧阳雾却是没立刻答应，而是看了看方青。
方青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明显对张瑶很有好感，对张瑶放心，但却怕他这男的对她怎么着，想他先走，可方青就是不吭声：欧阳雾怕他对她怎么着，他还怕欧阳雾把张瑶怎么着呢，是绝不可能让张瑶一个跟欧阳雾走的。
“……好吧。”
欧阳雾最终还是同意了张瑶和方青送她回家。
她在社会上混了也这些年了，走南闯北的，好坏还是看得出来的。这张瑶绝对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那方青虽说不
不阳的，但也还凑合。
……
欧阳雾家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是和合租的。
她的卧室是她的私空间，不算太大，却很整洁，最为醒目的东西是书，很多书，衣柜上有，床有，化妆台上有，飘窗上有。
方青坐在一张塑料小凳上，随便瞟了一眼，见到化妆台上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从诗经到流行》，再瞟过去一本，封面上写着《演员艺术语言基本技巧》。
全是这种书，不是音乐就是表演，他刚才已经瞟遍整个屋子了。
最后，方青的目光落向床上，张瑶和欧阳雾正坐在床上，搂在一起、靠着说话，亲热得像是闺中密友一般，但两明明今晚才认识。
方青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
生之间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就亲密成这样，这实在是一个世界
谜题。
这算一见如故还是一见钟？
这两甚至都聊到了小时候。
“我出生在燕京，是一个传统的北方家庭，我还有一个大姐，一个二哥，我是老三。我姐姐很漂亮，像我妈，我哥哥也很帅，像我爸，就我最难看，我爸妈脸上的缺点都遗传给我了，小时候我爸也总说我是抱来的，哈哈……”
这是欧阳雾在说。
她已经卸掉了那被打花的妆，脱掉了那略显浮夸的露腰装，换上了休闲家居服。
素颜下的她看着20出，长得不算太漂亮，但也算清秀，整个清爽多了。
“不止脸不行，我学东西也不行。我姐姐学钢琴的时候，一周就能弹《绿
青青》了，我学了一个月也弹不好，我哥哥做吹牛练习的时候，5分钟都说不够，我上去却是憋不出一句话来。所以每次家里来了客让我们表演的时候，夸的也都是大姐二哥……”
方青静静地听着。
他之前有给张瑶使过眼色，示意她该走了，但张瑶全当没看见。他无奈，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听欧阳雾说她的这些故事了。
张瑶把靠在欧阳雾肩上，也安静地听着。
“后来我爸爸就说，我不是这块料子，好好学习就行了，那些东西也别学了，给我改报了补习班，还给我定了目标，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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