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睁应付一声，就问起了外婆，他不想话题围绕着他。
外公喝着茶道：“你外婆在后
喂猪。”
“我去看看。”
“别去了，脏。”
“没事。”
猪圈隔开两边，一边躺着一老母猪，身边五六只小猪仔，另一边是四只成年猪。
外公外婆没有退休工资，每年的收
靠几亩谷子，一小片枣树，另外就是养的这些猪。
外婆见到李睁，布满老
斑的脸上笑成了菊花，李睁对外婆的感
要比外公
，理由很简单，外公包庇孙子，外婆更疼
他这个外孙。
“外婆，我来帮你。”李睁要搭把手，外婆死活不让，李睁也没勉强，脑子里想到了一首歌《喂猪》，就对着那老母猪唱道：“喂猪你怎么在打呼，呼噜噜呼噜噜你梦见了什么，这肥大耳朵，
还圆溜溜，只要能慢慢走走累了就睡了...”
外婆听着听着，笑得更欢了。
外婆忙活完，婆孙两出了猪圈，李睁掏出一千块：“外婆，我工作了，还领了第一份工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孝敬你和外公的。”
一千块对李睁来说真的不多，正如他说的，就是一点心意，外公外婆节省惯了，给多给少一个字：存。
“外婆，你慢点，我先进去了。”不给外婆拒绝的机会，李睁抖抖膀子，大步流星地进屋。
吃过午饭，长辈们在堂里聊天，李冉和小表妹在屋里看电视，李睁想着在村里逛一圈，前脚出门，后脚沈冠昌跟了出来。
“鬼鬼祟祟的，怎么，是想偷袭我报那一拳之仇，还是又
了什么
事想我给你擦？”李睁回看着他，今天一上午，沈冠昌特别老实，饭桌上，长辈们不管说什么，他一句嘴都没
，与他喜欢装
自吹的风格严重不符。
反常必有妖！
沈冠昌撇撇嘴：“士别三
当刮目相待，李睁，你别老用有色眼镜看我行不行？”
李睁不置可否。
沈冠昌憋了会儿，叹气道：“我向你道歉行了吧，上次那一拳是我活该，我一个大男不该对
孩子动手，更何况还是我表妹，我长教训了。”
李睁嗯一声：“你的道歉我替冉丫受了，然后呢，有什么事儿？”
沈冠昌搓搓手：“那个，你去市有一个多月了吧，觉得那边怎样？”
“什么怎么样？”
“收水平比南市怎样？”
“南市平均收一千出，那边不到两千，高出百分之五十左右，嘛，你想去打工？”
“有这个想法...走，我们边走边说。”
李睁和沈冠昌的关系还行，要不然也不会又替他出又替他擦，那晚一拳为李冉讨回了公道，眼下沈冠昌又当面道歉，李睁没那么小心眼，过节算是翻篇了。
一路上，沈冠昌把他的况和想法具体说了说，他现在是技校最后一年，从下个月开始就会进厂实习，可他不想去，想要出去闯一闯，国内一线城市里，市离南市最近，被他视作首选。
李睁实话实说：“别听风就是雨，什么市遍地是黄金，那纯粹扯淡，只能说机会肯定要比南市多。”
说罢，又道：“年轻有闯劲是好的，不过你首先要说服你爸妈，他们就你一个宝贝儿子，不像我，家里有两。”
沈冠昌一脸遇知音的表，立刻接话：“是啊，知我者唯君也，这是现在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难题，我已经试探过了，我妈坚决反对，我爸不是那么坚决，但也是反对。”
李睁耸耸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
沈冠昌犹豫了一下，有些涩道：“李睁，我想来想去，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我？”
“嗯，我爸妈反对还不是不放心我孤身一去外地闯，我要是跟他们说，我去投奔你，你有门路可以给我安排工作，他们肯定放心多了。”
说着，沈冠昌又连忙摆手：“你可别误会，这只是骗过我爸妈的权宜之计，等到了市，我绝对不麻烦你，我一个大男还怕找不到工作，养不活自己。”
看沈冠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李睁不想打击他，但也不会帮他扯谎，真要沈冠昌出了点事儿，舅舅舅妈能恨他家一辈子。
“如果你真去市，半年内我提供你吃住，月五百标准，其他的一概不管，舅舅舅妈打电话找我确认，我也是这个话。”
李睁给他划出了一条线，沈冠昌不知满意不满意，正要说什么，李睁却是一挥手：“这事就这样，不讨价还价。”
看李睁态度坚决，沈冠昌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点道：“行，有你撑我半年，我的底气就足多了，等我赚到钱，连本带利还你。”
李睁轻飘飘一点：“一言为定。”
......
三点多，舅舅一家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