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鹧鸪国·生之途·初见

辞恳切，只可惜眼神险不甘。之所以承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证据确凿。

“哼，赔罪就免了，那小身份低贱，能洗清冤屈已是对她最大的恩赐。况且是真是假，还需要最后的鉴定。眼前那小却消失不见，很有畏罪潜逃之嫌，要我们寻她？本官可没有那么多的耐，若找不到她，那就一直扛着这罪名度余生吧！”

赵宝渊也发话了。

“呵，父亲大可问问这个瘸子。”他出言不逊，毫无尊重可言。

“他既都能拿出那小的户籍来，看来和她关系匪浅，说不定他早就知道那小下落，故意隐瞒不报，只怕到时候您还要治他一个包庇罪呢！”

被赵宝渊指着的黑子，长身而立，稚气仿脱，少年气质，朗朗如华。

赵宝渊的话，似并不能影响到他。

“嗯~我儿说的在理。许元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县太爷有些得意和看热闹的心理。

黑子不慌不忙又揖了一礼，“回大的话，小本不是隶，之所以差阳错去了袁家为，实是天公不作美，遭了意外。”

他有些答非所问，但也成功的勾起了县令爷的好奇心。

“哦？此话怎讲？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本官，既那小有户籍文书，她又缘何去袁家做了几个月的隶？行迹着实可疑啊。”县太爷对自己的两撇胡子不释手。

师爷附和的点。

赵宝渊讥笑看他，复又自诩风流摇起折扇，等看黑子出丑的模样。

黑子说，“此事的原委是这样的，那小本是长安，是小……外祖父府上的一名婢，他老家秋后便驾鹤西去，心里却还挂念小，便把最为信任的婢遣到铜雀镇照顾小，还给了她一大笔银两。不料路遇歹，那歹见财起意，将银钱抢光，还杀了护送婢的护卫，婢侥幸逃走后被杏花村的张怀氏的婆婆遇到，将其打晕捆了起来，卖给了柳氏。那婢丢了银两，不能完成外祖父的所托，无颜见小，便没有道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说起来小还是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得知发生了这样天大的误会。为了还那婢一个清白，小这才十万火急送信到了长安，让把那婢的卖身契也一并稍带过来，大请过目。”

县太爷让师爷再拿过来，果然如黑子所说。

“这其中有诸多巧合，还真是曲折。”县太爷说，看不出有几分信了。

万三通从黑子进来开始便已经坐立不安了。

赵宝渊没能为难住黑子，浑身正放着冷气。

黑子微笑，“小也觉得实在是巧合，可偏偏就让小遇见了，那婢是奉外祖父的命令前来，小不能置之不理，况且三前长安的庞公子还来信问及那婢的下落呢，他找小要，小也很着急。”

“庞公子？”县太爷看向师爷，师爷则看向万三通。

万三通面皮越发的苍白，寒颤着声音说，“就是，就是那位庞太师之孙庞如玉，庞大公子”

县太爷一听，瘦的身子一顿，要不是椅子后还有椅背，他就要当众摔跟出丑了。

“庞庞庞庞太师？”

太师之名，离县太爷很是遥远，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而且高高在上。庞太师可是当朝天子昔太子的恩师，官居正一品，哪里是他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县令能比得上的。他大概没想到黑子还有这一层关系，能报得上庞太师一家的名。

我也没想到，不知道黑子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假，不过他看上去很是泰然自若，倒有八九分属实的样子。

赵宝渊又开始挑刺了，显然不相信黑子的任何话，也或者说他嫉妒一个瘸腿少年在长安城能得到比他还好的待遇。毕竟他上次去长安，还被几个世家公子嘲笑土包子，令他记恨到现在。

“哼，一个小小的婢，竟也能劳庞大公子的青睐？你这瘸腿子说话，可别信雌黄。若到时查证并无此事，定要治你个死罪！”

黑子作了一揖，“小所言，句句属实，若大不信，大可派去长安求证，庞大公子定能为小作证。只是大已经知道那小真实身份，若能尽快证其清白，小定会在信中为大美言几句，还望大下令，撤下通缉令，并命柳氏放。”

他句句都似在设套子，让他们所有往里钻，然后按照自己的逻辑让他们跟随自己的思路走，每每都能引出自己想说的话，最后抬出一个他们都不敢惹的后台，不得不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认为这个少年就是那个一本正经害羞的黑子。

县太爷一听，转了转眼珠，似乎有了自己的盘算，师爷眼中也闪过一道光，两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县太爷满足一笑，手往桌上一拍，“就这么办！”

这么办？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只见黑子又作了一揖，倒走退下，嘴角的笑意有些抑制不住，到门才转身离去，师爷忽然叫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