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谈笔交易吧

“一会儿去问问看，城门处对这家的过所有没有印象，这宅子里统共有几个，还有查查文书，看这宅子是何所有，出了这样的事儿，总要知会家来置办丧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明府低声代。

衙吏唯唯应诺。

群中，齐杳定定望着那一缕金光，眼角瞬间红湿，那只手钏是她的，她自然识得。那是她十二岁生辰时，阿耶送她的生辰礼，上雕镂的是她的生肖，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兔子的眼睛是用血色的红宝镶嵌，手钏的内侧，还刻了阿耶“万佑吾儿杳杳平安顺遂”的字样。

她很喜欢，一直不离身地戴着，可前些时清瘦了许多，这手钏竟是从腕上脱落，磕在了地上。虽然没有磕碰出痕迹来，但毕竟是心之物，她有些心疼，便摘了下来，让芫娘锁在了妆匣里。

戴着她的手钏，却并不是她。她已经知道那是谁了，因为，她瞧见的不只那一只手钏而已……

齐杳脚下一动，被咬出了贝齿印的双唇抖颤着轻启，刚要张……却骤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来，一只手将她往后一拽，拖进了墙下的暗影之中，另外一只手则紧紧捂住了她半张的，让她那一声喊，成了一阵旁听不真切的“唔唔”声，她眼里的泪，一瞬间蜂拥而下……

视线模糊处，那具烧得焦黑的尸首身上，还残存着缕布条，当中一角是浅碧色的绸缎，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几朵开得灼灼的桃花，正是今出门时，还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披风。

这件披风是到了百江县之后才做的，习秋的手巧，针线活儿也好，她的衣裙都是出自习秋之手，这件披风也不例外，正是习秋一针一线所制，哪怕烧成了这样，她也绝不会认错。

“你别喊，瞧见过来的那些穿紫衣的没有？那是你们朝廷的紫衣卫……”一把有些耳熟的嗓音带着淡淡凉意，响在耳畔。

齐杳这个时候也瞧见了那正朝着明府与衙吏靠过去的那几个紫衣。

紫衣卫，乃是大魏建国之初便成立的组织，掌直驾侍卫，专司巡查缉捕，在等级服制森严的大魏，这一伙却可以着紫，足可见其地位之超然。同样的，权力也很大，手段也很毒辣，以致整个大魏境内，谈紫衣卫色变。

而自从本朝开始，整个紫衣卫更是出任务时都多了戴面具的习惯，这样反倒让紫衣卫更加神秘，也更让闻风丧胆了。

毕竟，谁知道你的身边就有没有一个紫衣卫呢？

而此时，这些紫衣卫居然来了这里？足可见这场火，或者说，死在这场火里的，非同小可。当然，也有可能这位小娘子正是朝廷的……可……男有些复杂地瞄了一眼掌下突然僵住的小娘子，最初出手是为私心，可眼下看来，歪打正着，她说不得还要谢他吧？

齐杳不动了，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雾也尽数眨了去。

看着明府和衙吏们在见得那一行紫衣卫时，突然噤若寒蝉，很是恭敬地见了礼，不知说了些什么，明府面有难色，最后却不得不妥协一般，将那几具尸首给了紫衣卫……

齐杳再也看不下去了，手指掰住紧紧捂在她唇上的手，用力往下拽……男疑虑地看向她，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似什么都写在了眼底。

男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将捂在她唇上的手，缓缓松了开来，齐杳抖颤着双唇，却到底没有出声，望了一眼那处小院儿的方向，蓦地便是转过了身，朝着来时那条小巷的处快步而去。

男长舒了一气，也望了一眼那个方向，便也跟着脚跟一旋，跟在齐杳身后。

那一片烧成废墟的小院儿门，百江县的明府却打迭着笑容对那一行紫衣卫道，“诸位兵曹，这尸身你们要带走，下官自是不敢阻拦，可这桩祸事毕竟是发生在下官辖下，总得让下官代一二……”

话未落，当先一个紫衣卫面具后的一记眼风如刀扫了过来，明府后的话再吐不出，浑身一凛间，已是变了脸色。

“代？紫衣卫行事只需向陛下代！明府只需代属下管好自己的嘴就是，不该说的话，莫要多说半个字，否则……”后的话未尽，可却是让明府与他身边那些衙吏尽皆变了脸色，纷纷垂下脸去，唯唯应诺，再不敢多说半字。

那紫衣卫才算是满意了，面具后的眼往那几具尸身一瞥，眸色黯了黯，抬起手一挥，他身后那些个手下立刻会意，将尸身一一抬了下去。

从小院儿离开后，这行紫衣卫便好似从百江县消失了一般，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明府却是大大松了一气，这群煞神走了才好呢！只要想到他们出现在百江县，他就坐立不安，只是也不知那个小院儿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引来了紫衣卫？而且，还要这般讳莫如，将存在过的痕迹也要抹杀得这般净净？

齐杳将一条巷子走到了尽，停下了步子，此时，天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