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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何萍已经不想死了。
她想活下去。
秦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整个船都有些微微颤抖，让蜂后不由捂住了耳朵。
“你不想死了。”
“你不想死了。”
“你知道吗？”秦看着何萍：“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
了。”
“二十年前的你，眉宇间都透着浓浓的死气。”
“二十年前的你，是训练营中最弱的那个小孩，是需要付出最多的努力才能活下去的那个
，武功的修炼进度是所有中最慢的那个，甚至说，如果没有她的话。”
秦将手指指向了蜂后。
“你早就死了不是吗？”
“是的。”何萍点
说道。
她认识秦已经很久了。
他们两个都是蜂巢训练营走出来的，其实，就算到了现在，蜂巢的刺客，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
“可是你偏偏没有死。”秦看着何萍笑道：“明明修炼的进度最慢，但是每一次在淘汰选拔中，你总能够咬着牙击败你的对手，以至于最初都把你当做软柿子捏的，最后反而被你所击败，成为了你的垫脚石。”
“你最终成了训练营中的传奇，以最弱的实力，打败最强的敌。”
“在你面前什么修为境界，什么武功造诣，都是一张薄薄的窗户纸，在你面前，一捅就
。”
何萍没有说话。
其实她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秦要说这样的话。
但是她乐意看到秦说话。
因为这样，可以为彼此都多拖一点时间。
“然后我们毕业了。”秦看着何萍继续说道。
“毕业的时候，你依然很弱，弱到我一直以为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打趴下，就像现在这样。”
“但是我每次遇到你，我都被你揍个半死。”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何萍摇了摇，终于开
说道：“我不杀不该杀的。”
“所以你认为我一直都不该杀？”秦问道。
何萍点了点：“现在除外。”
秦不由再大笑起来，笑得肚子有点痛。
“你这样的，为什么会成为刺客，为什么还会成为最强的刺客，明明你其实一个都不想杀不是吗？”
“嗯。”何萍点了点：“如果可以的话，我最想成为的是商九歌。”
所以何萍才会一直以来那么照顾商九歌。
商九歌就是走向另一种生的何萍。
当然，如果当初商九歌不是被放在华山的山脚下，而是放在了蜂巢的门。
那么现在的商九歌，也不过是另一个何萍罢了。
说白了不外乎是造化弄。
“你脸上总是一副想死的样子啊。”秦看着何萍说道。
“你永远都是那一副请你杀了我的表。”
“你希望下一场战斗就是你应该死去的战斗。”
“但偏偏这样，你又不肯好好去死。”
“每一次死掉的都是你对面想要杀死你的。”
“当初毕业的时候，选择搭档的时候，我以为你会选我。”
“因为我才是除你之外最强的那个毕业学员。”
“但是最后你却选择了谢源。”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秦问道。
“因为谢源比你更容易死。”何萍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