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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长嫂急躁地打断她，抢道：“可不是嘛！急得就是这个！”
她瞥了长嫂一眼，不顾低
处景阳的满脸不愉，继续说道：“后来长辈们就给他想了个法子，让媳
先进门，讲好了，丧期满罢再行迎亲礼，期间如果媳有孕生子，就过继到长兄家里，反正都是一脉香火，也没什么不通。后来嘛……”
“后来怎么着？”
“因为这事有悖常理，议亲时不免要多出许多聘礼，小媳
品相貌都不差，隔年就给他们家添了胖丁，长辈们无不欢喜。如果按旧礼来说，这样的做法，只有不孝之嫌，但——”
长嫂又抢过了话，急不可耐地说道：“我看着倒并无不孝，老当家还在时，便说过好几次，等到小阳
京回来，立马给他议亲，这种事有关香火，耽误不得，那天咽气时，他更是亲
代，切不必守这些迂礼，要他早点把婚事结了。”
景阳嘟囔道：“娘亲真是厉害，如今还知道伙同小姑姑一道来气我了！”
她暗中觉得好笑，故意不搭理他，只管当着他的面追问：“长嫂突然如此殷勤，可是眼前有了中意选了？”
这话必是问到了点子上，座上长嫂立马端正身子，冲她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位住在挽云院的聂姑娘，你可见过？”
“娘！”
“你少打岔！”
她强忍着笑意，甚至忍到眼隐隐发酸，费了半天的劲，才点着脑袋“嗯”了一声，顿了一顿，接道：“我知道，景阳在曲津时救过三个江湖士。”
“正是他们。发引后，那三来向我请安，我望见聂姑娘，心里真是好生亲热，只见她长得白白
，慈眉善眼的，就可惜年纪太小，看着只有十三四岁，哪知昨
午后，她来找景阳叙话，我闻他俩言语互宾互敬，心下起了心思，觉得年纪小些倒也无妨，养过三年，不就正好合适吗？小阳又从来呆呆脑，不会说话，我寻思我这做娘亲的总得帮衬一把，连忙唤小姑娘进来躲躲，左右一问，小姑娘居然已经十七了，只是个不算高挑，小鼻子大眼睛，说话稚声稚气，才显得年纪尚小，你说这不是正好的事
吗？”
景阳不耐烦地叹了气，拔高了调门：“娘，家聂姑娘也是大丧，你就不要再
点鸳鸯谱了。”
她坐在边上，静静地掐指一算，“两都是大丧，大丧一过，你二十八，家姑娘二十，也挺合适的。”
“越说越离谱！”景阳被她气得浑身发抖，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抖了两下袖子，红着脸表态：“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已经……家聂姑娘心里已经有了，我年纪比她大太多，配不上家，这档没影的事，你们休要再提！”说完，也不告退，自负气而去。
“这事，你看怎么样？有谱吗？”在景阳走后，长嫂的热依旧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
她却叹了气，直言：“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看小阳并没那个意思，还是不要强迫的好。也许是姻缘还没到吧。”
长嫂顿时唉声叹气，“连你也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