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走到院子里给曹沫通电话,过了片刻回到客厅,说道,“曹沫跟陈总过会儿直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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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盛虽然今天没有被死死摁在跌停板,但百分之七的跌幅犹是触目惊心。
而由于东盛前期没有像泰华那般明目张胆的收购公募资金托底,这一个月来东盛的
价跟随大盘也
跌了逾十个点,加上今天触目惊心的长
线,东盛集团的市值已经从前期的不到八十亿,进一步下挫到就剩六十多亿。
比起泰华还能承受四个跌停,等到第五个跌停才会进|平仓警戒线,东盛的处境更危险。
倘若明天还继续大跌,到后天来一个跌停,就会直接触碰到平仓警戒线。
到时候要么东盛暗中出资将
价拉起来,要么就需要向
权质押机构补充更多的质押资产或一部分现金,将强制平仓线进一步下移到相对安全的区域里才行。
关键是大
东的质押平仓线是对外公开的数据,越是接近这个区域,其他投资
会越发恐慌,进而会诱发债权
、供应商对东盛财务状况的普遍担忧。
到这一步,债权
会追|债,供应商也会断供,或要求东盛提前支付货款,以免收不回钱款。
总之,一旦引发投资
、债权
、中小供应商的恐慌,东盛的债务危机就会全面
发。
曹沫回到家,也没有着急休息,就想着丁肇强这两天不找他谈,那就是彻底向韩少荣屈膝投降了。
至于董成鹏的事,曹沫并不觉得丁肇强真就完全被蒙在鼓里:一个对自己外甥都不信任的
,怎么可能会完全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一个外
?
对丁肇强来说,他也不可能是眼睛揉不进沙子的光棍,最终无非是哪家开出的条件好,就选择跟哪方合作罢了。
而丁肇强这时候选择约他见面,也必然是感觉到今天东盛的
价跳水是韩少荣下的手,他这时候去找韩少荣,不可能谈到一个好的条件。
沈济虽然跟未婚妻吴蕴玲早就单独出来同居,但他父母偶尔会过来帮他们收拾房间;为避免撞见尴尬,曹沫之前也没有被沈济邀请到他新居坐过。
沈济不喜欢没有地下停车库的老式别墅,又不喜欢公寓小楼的拥挤,就在二环附近买了一套带地下室的叠加洋房准备当婚房。
沈济都过三十岁了,但吴蕴玲工作两年,又重新回到学校,现在还在读研究生,两
却也不着急结婚。
曹沫照着沈济电话里的指点,将车停到地下车库门
,看到沈济跟吴蕴玲就站在树影下,路灯被树冠挡住。
“都这么晚了,还要惊动你们走一趟。”沈济很不意思的跟陈蓉、曹雄说道。
“你不好意思,也应该对我说啊,”曹沫叫苦道,“我今天从下飞机就没有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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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沈济家,看到丁学盛、丁肇强以及沈济他父母都站在客厅里表示相迎之意,曹沫跟他爸以及陈蓉也是客气的坐下来。
曹沫进东盛时,丁学盛还挂着东盛控
董事长、东盛集团董事长的职务,差不多是曹沫调往西非分公司,丁学盛因为肺癌手术后需要静养,加上他也年逾七旬,才彻底
班给丁肇强。
在陈蓉眼里,丁学盛还是老董事长。
“东盛所面临的危机,陈蓉最清楚不过,已经不能再拖下去,甚至拖到明天就要比今天更加被动,被动几倍、被动十倍。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要天悦伸一把援手。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经济形势陡然转坏,市场到处都缺钱,对手握现金的
,有太多的机会跟优质资产可以选择——对天悦来说,东盛虽然不错,却也未必是最好的选择。我也就只能倚老卖老这么晚请你们跑一趟,但你们有什么条件也不用藏着掖着,大家只有摊开谈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即便谈不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丁学盛直截了当的做了开场白。
姜是老的辣,别管丁学盛内心真实想法是什么,至少这番话滴水不漏。
曹沫把玩手里的车钥匙,说道:“天悦手里的资金并不多——收购华宸计划出售的一部分资产,也是早就在计划之中的事
,并非是向谁施压或者其他什么意图——同时天悦也不会放弃对泰华的争夺。东盛的债务危机,要彻底缓解,不是天悦一家能解决了,需要将新鸿、东江证券拉进来一起谈。当然,我在东盛工作多年,也是东盛指派我到卡奈姆,才有后来一系列的机遇,所以我不能没有一点表示。不管最后能不能谈成合作,东盛倘若明后天继续大挫,天悦将按天买足一个亿,并会跟蓉姨的持
签署一致行动
协议,以此进行锁定。”
陈蓉作为东盛集团的董事以及辞职未满半年的高管,是严禁随意减持所持上市公司的
票的;曹沫跟陈蓉在签署一致行动
协议后,所买进的
票也会自动锁定。要不然,曹沫就要买足东盛5%的
票,才会自动锁定,使他所做的承诺具有法律上的效力,而不是空
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