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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额中喃喃作醉酒状,清明从旁扶住他的胳膊,道:“鄙主
不胜酒力,我看还是散了吧!”
“是我疏忽了!”赵信满脸歉然,又殷勤的在前面引路,道:“快快,给徐郎君熬醒酒汤……两位郎君这边请,这边请!”
进了雅舍,关上门,清明笑道:“郎君小试牛刀,却把赵家两个郎迷的昏三倒四,莫非想要效仿娥皇
英,兼收并蓄吗?”
徐佑靠坐在床榻上,闭着眼道:“胡说什么,赵三郎诚信待我,岂能觊觎家的
儿?”
“以我看,若郎君有意,赵三郎怕是不得呢……”
徐佑噗嗤一笑,摇摇没再搭理他。一夜无话,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佑起床告辞,赵信挽留不来,约好再会之期,依依不舍的送别而去。
回到明玉山,和祖骓说找来了木匠和铁匠,天工坊那边也拨给他足够的钱财和力,争取两个月内初具规模,半年内造出第一辆四
马车。忙完这些,冬至突然来报,说山下有
叫嚣,要和徐佑论辩《春秋》释义。
徐佑奇道:“来者何?”
冬至的小脸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道:“此叫魏无忌,年前就来过明玉山,说听闻小郎闭关著《春秋正义》,故而找小郎辩诘《春秋》,被我婉言谢绝,请了出去。后来又接连来过三次,开始还算有礼,可逐渐的却
吐狂言,污蔑小郎沽名钓誉,实则胸无点墨,这才避而不见,不敢和他当面一辩真伪……”
徐佑笑道:“这怕是来碰瓷的……你没查查他的来历?”
“碰瓷?”冬至没听明白徐佑的意思,不过当下也没心询问,恨恨回道:“岂能不查么?魏无忌家在临海郡,普通士族,在郡中小有薄名,文采诗赋并未见得出众,只是喜欢研读《春秋》,据称东南通《春秋》者,无出其右!”
“哦?”徐佑拿着铜制的茶匙,轻轻搅拌着杯中的茶叶,这些生茶涩味太浓,对味觉是极大的损伤,世
饮茶,其实还未得其门而
,随意的道:“想借我扬名?还是受
指使?你查清楚了吗?”
冬至敬佩道:“小郎真神,原想着等会说出来吓小郎一跳呢……魏无忌不知怎的和陆绪勾搭上了,两
诗文相和,这两年过从甚密。这次上山发难,一为扬名,二,怕是为了当年小郎和陆绪的私怨。”
好久没有听到陆绪这个名字了,自从钱塘湖雅集名声扫地之后,陆绪这几年闭门读书,极少公开露面。徐佑本以为他修心养,说不定因祸得福,学识反而更上层楼。现在看来,狗改不了吃屎,暗中还寻思着报仇呢,不过学的聪明了点,知道自己不出面,鼓动旁
来做杀
的刀!
“其翼怎么说的?”
“我瞧着生气,本想好生整治他一番,又怕折辱读书,会累及郎君名声,所以任他欺上门来,毫无办法……”冬至噘着嘴,道:“其翼郎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向他求个主意,他只笑笑不说话,也不让对付那狂生,还吩咐我将那
来挑战的消息发散出去,如今整个扬州无
不知小郎避而不见魏无忌,那狗东西的名声倒是越发的响亮了!”
“猪嘛,养肥了再杀。”徐佑笑了起来,眼眸里清澈的如同冬的雪,道:“其翼虽是个和尚,可比屠户更加的懂行!”
“那,我赶他走?”
徐佑扔了茶匙,拍了拍手,道:“这岂是待客之道?请他来,我见一见!”
“好!”冬至这大半年被魏无忌气的一肚子火,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道:“我就等着小郎来教训他呢!”
初见魏无忌,徐佑印象还不错,一袭青衫,净净,
又长的秀气,要不是受陆绪的指使,单单为了《春秋》而来,那还不妨
个朋友。
“魏郎君,听下说你数次登门,我闭关不知,实在对不住!”
魏无忌脸色平静,淡然中自有说不出的倨傲,道:“徐郎君闭关一年,可否容在下拜读大作?”
“开门见山,我欣赏郎君的直率!”徐佑微笑道:“可是无香不拜佛,我多年心血,费时一年方才完成,若这么轻易让郎君看了去,再对外宣扬乃你的见识……呵呵,我什么亏都吃,就是不吃哑亏!”
“哑亏……”魏无忌默念三遍,才明白徐佑的意思,勃然大怒,道:“幽夜逸光何等的名声,我还当气度异于常
,竟也是小肚
肠之辈。以己之心,度
之腹,可笑可笑!如此,告辞了!”
徐佑笑容可掬,道:“不送!”
走了几步,记起陆绪的话,魏无忌缓缓停下,胸急剧的起伏,然后回过
来,脸色稍霁,道:“徐郎君,在下并无他意,只是这十年苦读《春秋》,尚有许多不通经义的地方,想要虚心向郎君请教。”
“是吗?”徐佑起身,走到魏无忌跟前,唇角露出一丝讥诮,道:“我刚还夸你直率,这会就开始不对心。魏郎君,你若想为陆绪报仇,言明就是,我非怯战之辈,自当给你个机会。可要是玩弄心计,你这点小孩子过家家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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