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涅槃重生

了星星鬼火，极为瘆！他的目光在黄祁尸体和山宗身上打量数次，看的山宗毛骨悚然，道：“你们身形差不多，只是黄祁偏壮硕，你偏瘦弱，不过习武之，骨骼体态劲道有力，差别不算很大，应该可以遮掩过去。”

说罢在尸体周边撒了一些黄褐色的末，沾着身体就化作无影无形，山宗奇道：“这是做什么？”

“除去尸臭的味道，要不然你怎么偷偷潜东市？”

“是是，郎君考虑周到！”山宗被何濡各种神奇的手段震的五体投地，凑过去闻了闻，道：“这是用什么制成的？闻起来竟然有点香……”

“蛇蒿叶研磨成，加一些朱砂和雄黄，调醋和稀，再晾晒之后放一些秘药即可。”何濡吩咐左彣将尸体装进布袋里，用同样的末净了手，笑道：“至于放了什么秘药，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拿你的东西来换！”

山宗急忙拒绝，道：“我没兴趣，真的，没兴趣！”之前跟何濡做了笔生意，代价是卖命三年，他哪里还敢接这个话？

“别怕，不要你的命。只须用那种让酸软无力的药来换，我就教你如何造这个幽篁！”

“幽篁？好名字！”山宗一脸懊恼，道：“我这种药叫醉癫，听起来不怎么雅致！”他眼神一亮，道：“何郎君，跟你换不难，当初我那朋友也没说此药不可外传。不过麻烦你帮帮忙，也给起个响亮点的名字。”

“既然是你的药方，不如跟着你的姓氏，叫……山鬼！”

“山鬼？我喜欢！”

填好了墓，从表面上看不出动过的痕迹，三沿着钱塘江从防守薄弱的东水门游回城内，多亏了水龙引，才能避开守城的衙卒，没被发现行踪。山宗赶在天亮前，急往东市的藏身之所，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何濡和左彣回到静苑找徐佑复命。

“找到尸体了？”

“嗯，冬天寒冷，没腐烂，还可以借来一用。”

徐佑叹道：“古云土为安，我们这样掘墓盗尸，总归有伤天和！”

何濡不以为然，道：“死则死矣，皮遭虫蚁啃噬，终将归于尘土，还不如为所用，焕发点最后的价值。若是七郎良心不安，后可遣山宗寻到黄祁的老母亲，赠以金银，让她安享晚年可也！”

“对，黄祁尚有母亲在世。”徐佑也知道自己这样太矫了，利用死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但心中一时迈不过那道坎，转问道：“冬至，黄祁确实是自杀的吗？”

“是！”冬至不解徐佑为什么要再问一次，道：“黄祁被左郎君抓到后，在泉井中受遍了刑罚，却始终不肯开指证席元达。后来白蛇现世，席元达被杀，黄祁得到消息后，竟趁不备，一撞死在石壁上，之后由我派埋到了葬岗……”

“此虽然冥顽不灵，但对席元达尚算忠心，你记得派寻访下他母亲的下落，找到后送些钱财过去……”

“诺！”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当第一缕阳光投进钱塘城，这座沉寂了一夜的城镇瞬间恢复了生机和活力，一辆牛车从城门驶出，载着徐佑、左彣、秋分和方斯年，前往四宝纸坊的方向。

过了午时，牛车从纸坊折返，行至半途，天色渐暗，红低垂，路上行已经不多。经过一座小小的石拱桥时，从对面急驶来一辆牛车，赶车穿着蓑笠，看不清楚长相，高呼让开让开。可桥面狭窄，徐佑等乘坐的牛车来不及躲闪，来车已经冲到了近前，轰隆一声，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哗啦！

车辕断裂，疯牛奔驰远去，过了片刻，车厢随之倾覆，竟从里面滚出来一个红衣郎，发散，脸上污秽不堪，看不出年纪和样貌，浑身似酸软无力，又似碰撞时伤到了骨，躺在地上只能以明眸望向徐佑等，充满了乞求和希翼之色。

“小郎，你怎么样，受没受伤？”

徐佑等反应够快，及时从车上跳下，都没有受伤，只是免不了跌坐地上，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

“没事！”

徐佑在秋分搀扶下站了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左彣往前一步，厉声道：“你怎么赶的车？要是撞伤了，负得起责任吗？”

赶车并不言语，转身背起红衣郎，低垂着就要从徐佑等身边走过。左彣脸色一变，伸手拦住，道：“我问你话呢，撞了就想一走了之？”

“舍妹重病数月，我带其来钱塘就医，无奈家母心中挂念，召我回家问询，故而急着赶路，得罪莫怪！”那语气很是恭谨，又带了几分惶急，道：“只是身上的钱财已经花光，实在没办法赔偿各位，还望郎君开恩！”

“好了，风虎，让他们走吧。出门在外多有不易，又带着病，不要为难他们！”

左彣仍然怒气难消，不过徐佑发了话，不敢违背，哼了一声，道：“我家郎君心宽仁厚，不与你计较，以后赶路时要谨慎，切莫再鲁莽了！”

“是，谢谢，谢谢两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