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娉纳以德，防闲以礼

找到本村的乡老、里正和一些声望高的村民，徐佑让百画哥嫂将所有的事又说了一遍，众听了都感到万分震惊，有表示怀疑，觉得此二不像辱母掠妹的禽兽，可看了老房内的惨状，立时激起了所有的愤怒，痛斥他们悖逆伦，简直愧对天地君亲，要不是左彣拦着，很可能被打死当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徐佑代里正彻夜看守好两，不能死了，更不能逃，等到明县衙会派来收押。其罪固然当诛，但也要等顾允察问之后，再明正典刑。然后询问洪七的下落，有说道：“那个洪七是个游侠儿，长年在周边几个村子厮混，但不住在这里，好像在钱塘城里有家世。”

看来要回城之后才能寻找这个中间的下落，徐佑抱拳作谢，留下了一千钱让里正先雇清理一下老的尸身，后续办丧事的费用，等他过几再派送来，不说风光大葬，可棺椁衣衾都不可或缺，要置办停当。

离开了周村，牛车里的气氛比较压抑，徐佑没有做声，其他自然不敢说话，谁也没有想到，兴高采烈的来访故友，却又如此的败兴而归。

间世，世事无常啊！

牛车一路慢，终于赶在关闭城门前到了钱塘，奔波两，大家都累得够呛，回到静苑略作梳洗就睡下了。第二一早，徐佑往县衙拜访顾允，说了在周村的见闻，顾允勃然大怒，马上派前去拘拿犯，另派去城中搜寻洪七。末了郁郁不乐，道：“微之，你说，我是不是不胜任县令一职？”

“飞卿为何这么想？”

“县令有宣谕教化之责，我任职钱塘久，辖内屡次出现掠卖案，莫非是德行不够的缘故？”

徐佑心中一动，越想越觉得诡异，先是仇羊皮卖案，接着是百画被掠案，其他的还有几起同类的案件。要说灾年荒年，如此频繁的发生掠卖的案子还算正常，可现在国泰民安，百姓衣食足给，为何还屡屡铤而走险？

不科学啊！

他猛然想起白乌商李庆余，以及隐藏在幕后的贺氏，眼神微微一凝，不过此事答应了鲍熙，不可对顾允明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道：“飞卿过滤了，你才来钱塘几？宣谕教化不是一之功，要想打击掠卖的气焰，一要重典，二要重赏，管子说恶恶乎来刑，善善乎来荣，这才是戒止心的做法。”

“重典？重赏？”

“凡是掠卖者，依盗律按最严厉的条陈惩处，这是重典；鼓励百姓奏报掠卖的线索，一经查实，立刻给予重赏，并咸使周知。如此一来，掠卖者胆战心惊，无处容身，自然不敢再以身试法。”

“微之说的极是！”

顾允的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完正事，又要拉着徐佑去看他作画。徐佑跪坐不起，反拉住他的手臂，笑道：“别急，我还有事问你。之前你上书朝廷，要让掠卖、掠买者同罪，不知宰辅们的意见如何呢？”

要改律法，三省长官的意见十分重要，能够直接影响皇帝的决策。顾允叹了气，面带失望，道：“朝中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赞同的，不过柳中书反对，主上因此犹豫不决……”

“中书令柳宁？”

“就是他！”

顾允说起柳宁很没好气，道：“柳氏一门两封，位极臣，不知民间疾苦。说什么掠买者事先不知，论罪的话，有违圣忠恕之道，简直愚不可及！”

这是真心拿徐佑当朋友，不然骂当朝中书令愚不可及，传扬出去可不好收拾。徐佑笑了笑，道：“柳中书岂是愚不可及的？他这样说，只是针对提议此事的是飞卿而已！我们坏了柳权在扬州的谋划，导致他狼狈离任，说不得这笔账都记到了你一个的上。”

“我知道，也不在意，随他记恨去吧，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同样的选择。”顾允嗤笑一声，摇摇道：“只不过他是一朝中书令，百官之本，国家枢机，处事当通明公正，这样因私废公，实在为所不齿！”

徐佑笑道：“家国天下，有些总是家在前，国在后，天下再次之。飞卿既然识此辈的魍魉伎俩，当奋起直追，有朝一取而代之，当朝秉政，一扫弊，岂不快哉？”

顾允哈哈大笑，道：“微之，你别想自己悠哉山林，却看我在宦海中苦苦挣扎。实话告诉你，若是这次我能升做郡守，就举你的孝廉，后你我同朝为官，相互扶持，千年以后也是一段佳话！”

徐佑当他说笑，道：“我戴罪之身，别说你做了郡守，就是做了扬州的刺史，向朝廷举荐我为孝廉，也是妄想！”

楚国随汉魏旧制，丹阳、吴郡、会稽、吴兴四郡，每一年可以举荐两为孝廉，其余各郡一年可以举荐一。每一个州可以每年举荐一为秀才。凡州秀才、郡孝廉，都得经过赤乌殿的策试，天子亲临，王公大臣陪同，秀才必须答对五道策问题才能过关，孝廉答对一道题就可以了，然后量优取用，由吏部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