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世烟花

此阳决别之际，还能吟得诗、作得赋吗？＂

你—确定—要听，

顾君扬蔑视着敌一字一顿道：

小野不怀好意的拉长了声音：那么请吧……顾先生……＂

＂好！＂

顾君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步走向空场中央，

字字咯血，断续吟道：＂取义成仁未敢迟，身逢今世欲…何之？

蹲岩老魅耸肩笑，穿树啼鹃……吐血……湿。

病…病酒…且须连醉，焚诗但为…但为九洲……痴。

即今古来悲壮，正是平生萧洒时！……

顾君扬嘴角含着微笑，似乎正用尽全身力气，挺拔而立。

夕阳落尽最后一抹余晖……

＂来呀！执邢队排枪伺侯，预备——

吴大雄肝胆欲裂，空悲切而不能发声，——

暗夜苍凉，

却与他一同见证了这世上最美最灿烂的烟花绽放！

一九四零年六月二十一，

夏至，南京，

顾君扬先生被本特务机关秘密杀害。

啪，哗啦一声，

暖水瓶失手落地摔得碎。吕清梅叹了一气，

不知怎么了，

今晚神始终集中不起来。同学们多方打探，

仍无顾君扬师长的消息。难道师长他……

吕清梅不愿往下想，

心中勿自忐忑不安地安慰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吉自有天佑的……＂

离开南京有些子了。

耳边还回响着拜别顾先生时的殷殷叮嘱。

＂吕清梅同学，你这一生是该为艺术而生的。

今天你所取得的成绩己经很难得。珍惜吧！

如果、如果我后有什么不测的话，

请你一定要记住。

把这本书转给你聂师哥。

一定记住！选一个你自认为最安全的

时期才可以回来。

“但比死，比那一切更有力量！

因为它能突死的坟墓，能解放

那痛苦中的心，那被束的体

那拘于泥土和混沌中的灵魂。”

——这是吕清梅最欣赏的句子！

现在，先生嘱托给自己的那本书正静静地

安放在书架上。

那是一本斩新的诗集。

——《雪莱的十四行抒诗》。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