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汉家贼子

罗山县的黑夜，与往常一样，街道上除了犬吠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子时过后，一队队士兵，押解着顾家男老幼，出现在了街上，很快又是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须臾，一段时间过去，红东升，夜色退去，天边的红霞，仿若是预示着罗山县即将新生一般。

罗山县的东市菜市，那里原本是处决犯的地方，自从闯王来了以后，那里就废弃不用了，时间一长，们也就逐渐忘记了这里。哪怕是后来多尔衮收取信阳府，在黄阁的治理下，信阳府也没有哪个犯因为犯了死罪而被带到这里。

然而，今却有所不同。一大早，菜市处就挤满了老百姓，而在菜市旁边的一处高台，则是坐满了士族读书，那些的脸色没一个是好看的。

菜市的正中央，顾家的男老幼，此刻被反绑着双手，脖子处着犯由牌，身后皆是站着身着大红背心的刽子手。刽子手上的鬼大刀，在阳光的反下，映出顾家的脑袋，要多渗就有多渗。

“皇旨严肃，今有顾家一十三，抗拒剃发，污蔑朝廷，意图通敌南明，故本府督学秦石，奉皇旨，剿除顾家，极刑问斩，以镇全府！”

菜市的另一处，摆了一张桌子，秦石带领着一众刑律处的官员坐在了那里。望望天色，秦石起身，手持状书，宣读着顾家的罪行。

“秦石，你个清狗，汉家贼子，老子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状书宣读完，跪在菜市正中央的顾文，像是发了疯一样，挣脱着双手。然而，任由顾文如何挣脱，却是被身后的刽子手，狠狠得按在了地上。

“你这汉家贼子，不得好死！我汉家儿郎，宁可断流血，也绝不剃发！”

“剃发，乃是新朝风尚，尔等死守旧制，对抗朝廷，更是散布谣言，祸及全府，其罪当诛。来啊，行刑！”

秦石不与顾文做过多的解释，文惜命，他要的是屠一家，继而震慑整个信阳府的读书。不然，这剃发之令的实施，必然会受阻，他在多尔衮那也就很难有被彻彻底底信任的时刻。

太阳当空，已然是午时。

“秦石，你这个汉家贼子……”

不等顾文话音落下，在秦石喊出“行刑”二字以后，顾家众身后的刽子手，便是手起刀落，净利落地斩下顾家每个的颅。

顿时，整个菜市正中央，一片鲜血，围观的群，是发出惊呼的声音。

“堂堂顾家，曾经罗山县排名前五的大家族，就这么被秦石给灭了吗？”

“他简直是个疯子，说灭顾家就灭顾家，这往后罗山县，读书的路，谁还能走的安生？”

普通老百姓们，对眼前的状况，并没有太多的感触，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唯有那一方高台上的众多读书，脸色变得煞白。

这个秦石，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狠辣！

平里，他们只知道，此出身于刘姓庄，家里虽然有点钱，但为老实，可今一见，这哪里像是乡野村，分明就是久经官场的老手。

“我等身为汉家儿郎，岂能为清狗所要挟？众位，不如我们就此举起义旗，反了这满清，屠了那秦石。此是汉家贼子，如今再信阳府屠戮我汉家儿郎，岂可饶恕？”

读书之中有极个别的，见着菜市场中血腥的场景，不禁怒火中烧，振臂高呼，意欲呼唤起众身为汉家儿郎的意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下，菜市便是有一队长辫子士兵，将高台上的众多读书围住，随即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一柄柄带着寒芒的宽刀，指着众多读书。

“皇旨严肃，任何不得违抗，违令者死！”

“尔等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不然你们的下场就跟顾家一样。本督学，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那可不是你一个的事，而是整个家族的事！”

秦石来到了众面前，双眼如同老鹰一样，盯着众多读书。这些大多是他在罗山书院中的同窗，不过很多都还在其中读书。此刻，很显然秦石没有顾忌到这份感。他要以最直接的方式，向城外驻军的多尔衮，表达自己对大清的忠心。

“你们骂我清狗也好，认为我是汉家贼子也罢！我秦石，做事从来不会让任何有考虑的地方。既然这天下是大清的，那我秦石就效忠大清。你们所认为的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的观念，不过是过时的东西！”

“你……”

秦石的这一番话，直说的众多读书哑无言。很多想要开唾骂秦石，但望着眼前的刀剑，再是想想顾家的惨状，便是立刻闭上了嘴。

纵然他们心中对剃发之事极为不愿意，但是他们又怎能不顾及家？很多自然明白，秦石这是在杀一儆百，可这又能怎样？眼下的状况，如果只是秦石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