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违礼

听着秦石还想要继续搪塞拒绝黄阁当即有些愠怒，“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书桌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作为信阳州知州，黄阁跟说话从来都是威严四，说什么别都答应着，怎么到了秦石这里就不行了？

更何况，黄阁出身前明锦衣卫，做事也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自我决断的，几乎不与他商议。今黄阁将秦石叫过来，的确是因为黄阁的这篇策论引起了他的注意，再加之此前秦石留给黄阁的印象，他才会觉得秦石是个可造之材，跟他废话那么多的。

如此可造之材，不能为大顺效力，那就是一种费。现在自己好说歹说，要给秦石一个机会，可却被他给拒绝了，这放在谁的心里，谁都会一顿火起，更不用提身为信阳州知州的黄阁了。他能这么对秦石，那已经算是将其放在心上了。

见着黄阁的动作，秦石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道：“在下考虑不周，大既然给了我三条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前往罗山书院待着吧！”

秦石并非是屈服于黄阁的威严，而是因为黄阁刚刚提到了刘大的事。

刘大是被秦石所杀，这是个事实，任谁都无法将其否决。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刘大被杀这件事，在刘姓庄中并不知，至少前几，秦石收到家中来信，其中还提及了刘大突然失踪的况。现在，黄阁再提这件事，就相当于是在拿此事威胁秦石。

一旦刘大被秦石所杀这件事流露出去，那么秦家在刘姓庄中将再无立锥之地。这一点，秦石是决然不愿意看到的。

从秦石的内心来讲，他还想再蛰伏一段时间，并不愿意那么早的出来参与仕途。或者说，他并不愿意为李自成的大顺效力。至少在秦石看来，如果没有李自成作，大明灭亡也不会那么迅速。

但是，因为刘大的事，秦石不得不接受黄阁的要求。

“哼！”听着秦石答应了以后，黄阁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即他的神色逐渐缓和了下来，“我这就给你写一封手令，你拿着手令就去罗山书院任督学，为大顺效力！”

“是！”

尽管秦石心中有所不愿，但他仍然接受了黄阁的手令。其实，秦石选择罗山书院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格里斯。

上次在罗山书院见到了格里斯的西洋物品，秦石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此番随着督学的任命，秦石倒是有机会去接触格里斯，甚至是能够从他那里搞到很多化学药剂，以便其根据自己的现代知识来配制炸药。

从黄阁手中接过手令，秦石就被他送出了书房。说实在的，秦石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总之，蛰伏于乡野等待时机，为官也是一样。如此想法，秦石心中好受了些。

拿着黄阁的手令，秦石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罗山书院，而是回到了驿馆歇息了一夜，直至次一大早，也就是四月二十六，秦石才前往罗山书院，准备走马上任。

罗山书院属于官办学堂，虽是隶属于罗山县，但由于信阳州治所就在罗山县，故而其中的事任免，可以直接由信阳州知州府衙进行，罗山县令无权涉。

“昨知州府衙发来通告，说要来一位督学，只是没想到会是秦石你？”

罗山书院大门前，秦石将黄阁的手令给学院学正徐峰的时候，徐峰脸上满是惊讶。不过，对于秦石的事，作为参与阅卷的老师，他是知道的，因此脸上的惊讶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相信，你在这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黄阁看从来都不会看错的！”

“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极为优秀，如今大顺取代大明，新朝刚立，依他的才能，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罗山书院大门前，迎接秦石上任的不单单有学正徐峰，还有秦石的几位老师，当然格里斯也在其中。

“我们又见面了！”

格里斯还是着一不是非常熟练的中文，上来就想要给秦石一个拥抱，以表示欢迎，然而却被秦石抬手制止。

“格里斯先生，这是在中土！”

“是的，是的，我会注意的。”

经过秦石提醒后，格里斯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便是赶紧点，学着徐峰等一样朝秦石作揖。

“慢着——秦石不能做罗山书院的督学！”

正当秦石与众一道，要进罗山书院的时候，书院前的街道，一小队快马疾驰而来。

“他的妻子是寡，按照读书的规矩，这是违礼！请诸位夫子想想，娶寡为妻，那就是在败坏别的贞洁，如此伤风败俗，像他这样的读书，怎么配做书院的督学？”

来了三五个，领的直接走上罗山书院大门前的台阶，边走边指着秦石说着。

这领的，秦石也非常熟悉，昨他还与之见面。不是顾家的大公子顾文，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