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紫金凤钗

你不认得，我也不认得，只怕通京城通天下也没几认得。你别小看这一张纸，在蜀中可以实当一千五百文大钱呢！如今蜀中民间商号中都用这个当实钱用呢！”

赵恒皱眉道：“蜀中铁钱份量重却又不值钱，张咏在奏折上说，如今市价买罗一匹，要蜀钱两万，两万铁钱实重就一百三十多斤，蜀中山高水远，携带不便。李顺造反，铸钱局停工多年，铁钱更是不够用。就有商号之间用子来代钱流转行使。只是如今为这个商号之间起了不少讼诉，容易成为民。”

刘娥拿着子道：“张乖崖必不是没主意的，想来他的奏折里总是说了解决之道。”

赵恒点笑道：“果然如此。张咏请旨，一则是禁了子之事；二则是收归官办。这样也可免些纷争。”

刘娥想了想忽然笑道：“他这是留了余地，请官家给个更英明的决断呢！”

赵恒知她已经会意，笑道：“偏是你鬼灵，朕已经下旨，子既有好处，何必禁呢。叫他先在蜀中试着官督民办，先试试其中的利弊，等成熟了些，再看着。”

赵恒今听说刘娥受凉了，便有些无心朝政，早早退了朝，也不往崇政殿里去，素带上奏折，搬进梧桐院里看，倒也自在。这边拣了几件有点意思的政事给刘娥说着解闷，听着她妙语连珠，倒不象平独看奏折这般无聊。

杨媛却不曾听过这子之事，不免也问了几下。却是蜀中易甚至大，通不便，民间就开始用子代钱转流。张咏看到这种景，就请立子务。这却是恒古未有之事，赵恒不免将这新鲜事说出刘娥来听。

杨媛就听着赵恒与刘娥说话之间，已经讲了好几桩事，她都听得不明白，然却见刘娥似乎都是极通的，还能与皇帝谈，心中也暗暗诧异。若换了别，能与皇帝在一起，自然是挖着心思邀宠，纵弄些琴棋书画，也不过是变相显示自己的可之处罢了。然刘娥与皇帝在一起，却仿佛不像是男相处，不断穿着朝政、地理、史料，甚至说得高兴了，还要驳得皇帝几句，皇帝也丝毫不以为忤。

杨媛心中迷茫，想着，皇帝就是喜欢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