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蜀中之乱

上，你好大胆子。我府中再容不得你！”

众见此景，手忙脚地上前拉着吴王，这边又拉着姚坦叫他向王爷请罪。姚坦不但不理，反而更厉声道：“你身为王爵，不恤生民，不纳谏言，反而拨剑杀，这等昏馈戾的行为，怎堪为一方之王？”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吴王直跳着脚叫道：“你们别拉着我，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先杀了他，我再向父皇请罪！”

“五弟五弟——”襄王元侃忙抱着他道：“好兄弟，你是金枝玉叶的皇子，不必与他一般见识。”这边喝着：“你们还不快拉了姚坦出去！”

越王元份也上前劝说，两夺下了吴王元杰手中的剑，这边吴王府众也拉着姚坦出去了，好说歹说，才将吴王劝下来。元侃本想今对元杰说蜀中之事的，见了这般景，也不想再火上浇油，只得先按了下来。

就是这样左一耽搁右一迟误，便把事延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二月中旬时，襄王在内阁中接到边接，当场就惊得傻掉了。

蜀中边报：永康军治下青城县有茶贩王小波、李顺等聚众造反，蜀中百姓响应者极多，不过十余之内，已经聚集数万，攻下了青城、彭山两县，已成大火燎原之势。

这王小波、计辞、李顺就是当年在则天庙附近救下刘娥的几。

事起来之前，大宋的朝廷上下，竟是谁没也有闻到这空气中的硝烟味儿。

那一的正午，青城县中。

今天雨绵绵，可是春茶长得却格外的好。蜀中地无三里平，雨连天，这样的地形，致使本地出产粮食不足，可是桑茶等树的生长却是极好。因此上十有八九的家，都是种茶养蚕，换得粮食而糊。自中朝廷设立博买务之后，禁止民间私买私卖茶叶蚕丝等物，在各关卡要道上派了官兵把守。特产的蜀茶蜀锦，只能官买官卖。若是穷山老岭里，路远了送不出去，那茶迟送得三五天，价格便成倍地下跌。农家一年辛苦，种出来的茶、织出来的绵，翻山越岭地送到县城中，往往压价被压得极低。平里那样千珍万惜，一丝一叶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不敢沾上一点尘灰唯恐压了价的尖雀舌，在那样山海等着博买务的收购时，随时被轻抛在泥泞里，踩了践踏了也是平常事。

青城县的张县令，在县衙中喝着小酒，想着青城山中的杜鹃必是开得极好了，只是自己却因收春茶的事，倒忙得走不动，不免一肚子气。

前些年，因为博买务收价太低，有些刁民便偷偷地存下好茶叶，将次茶叶才会送到博买务。因此朝廷下旨严厉责问，成都府派兵封了各山道，使得那些茶贩子无私可钻。自去年年底，四乡八寨的百姓便纷纷送货到县城里。只是来得太多了，那些泥腿子沿着街到处都是，看着烦心。因此他已经令衙差们将他们都驱逐出城外。这大街上净净地，才好看景。

这送来的货太多，价钱还得往下压。他已经叫师爷去看了，将上好的货物扣下些，自己寻个门路贩到蜀境外，没有了那些个茶贩子弄价钱，翻个几十倍也不在话下。

张县令手中捧着酒杯，暗叹了一声，他还是开窍得太迟了。想想那彭山县令齐元振多明，他比齐元振还早三年就任的，齐元振捞的钱早已经是他的几十倍了。齐元振赋税收得比他多，刮地刮得比他狠，可是家的官运比他好多了。去年底为那蜀狂生吴文赏上京告状的事，朝廷派了秘书丞张枢到蜀中巡视，一路巡来罢免了上百官员，可是齐元振不但没事，反而得了个张枢“清白强”的名上报朝廷，又有吴王元杰做后台，还得了朝廷赐玺书奖谕。

这有钱好办事呀，齐元振收钱收得狠，钱多了自然能够差得动，除了手下吃皇粮的衙役个个得他的好处，自然出死力气替他去刮钱。上上下下的关节，哪个不是用钱去打通的，上司下属夸好。张枢这一路来，未到彭山便有成都府派通知齐元振，齐元振早将自己的钱财移到彭山的富户家中，将彭山那些杂七杂八的贫户全部驱走，敢说半句不中听话的，早就下到了狱中。因此上张枢到得彭山去视查时，整个彭山县早已经被齐元振上了一层。张枢这一上报，朝廷这一奖励，齐元振指高升。

谁也不是傻子，朝廷的玺书奖谕一下来，满蜀中稍晓事的官员，都学了齐元振的样子，只要每个县里上报的岁数目好看，把不晓事的刁民统统关起来，这又体面又轻松的事，谁不学得快。

正想着，忽然听得外一阵喧闹，更见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来报：“大，不好的，前出事了？”

张县令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

那衙役道：“就是前天那个茶农赫老三，排队等了十几天还没等到收购，就暗地里把茶卖给茶贩子王小波的……”

张县令不耐烦地道：“不是叫你们去抓了吗？”

那衙役道：“是啊，我们照大的吩咐，把他抓起来打了一顿，把他的茶叶全部倒在大街上全部都踩烂了。谁知道那赫老三打得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