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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后来官家继位，隐患已平。再说出来，徒增猜忌。后来因为陈贵妃出事，
才生了疑心，这才开始暗查先皇后之事。可是没想到这事
越查越多，牵扯越来越广，许多事又无法查找证据。才才查到个方向，欲向官家回禀之事，先皇后已经因为二皇子之死而病势沉重，而官家也因为内忧外患而心力
瘁。当时才纵是把话说出来，除了
得先皇后一命呜呼，令得官家更加痛苦之外，又有何用？何况，当时另一个
也知道皇后之事的经过，她也没有说出来。”
赵恒瞪着眼睛问他：“谁，谁知道？”
刘承规就道：“便是德妃娘娘。”
赵恒一怔：“她早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刘承规长叹一声：“是啊，她若当时说出去，先皇后身败名裂，甚至有可能立刻被废，而德妃也完全有可能在当时就能够因此而立为皇后。可是娘娘却说，一个要是知道连自己的枕边都在骗自己，他是不是觉得真心被轻贱，会不会觉得自己被愚弄？这样的伤害太
，她不敢让官家去面对。何况，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官家的尊严，皇家的威仪，都会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赵恒怔住了，心中波澜万重，竟是一时无言，只喃喃地：“小娥，小娥，你为何如此之傻……”
刘承规跪下道：“官家，老既然开始查了这件事，就不想半途而废，最终还是把所有能找到能留下的证据和证留下来。老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上呈官家，可老的身体等不得了，只能在此时，禀报官家，请官家恕老欺瞒之罪。”
刘承规说完，便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
。
赵恒忙扶住刘承规，自己却险些站立不稳，忙扶了桌子，长吁了一
气，道：“承规，你很好，你无罪，你有功，你说的正是时候。”
赵恒心
膨湃，急急来找刘娥，却见嘉庆殿内静悄悄的，雷允恭等均是不在。
赵恒觉疑惑，走了进去，却见刘娥坐在床边，床上散
地堆着一团锦锻似的东西，刘娥轻轻地抚摸着这些锦锻独自垂泪，房中却无内侍宫
侍候着。
赵恒走到她的身后，问道：“怎么了？”
刘娥一惊，忙欲收拾起东西，赵恒按住，细看那竟是一些婴儿的衣服，做得针脚细致，显见用心不少，虽然年岁过久，但见锦锻上的颜色依然艳丽如新。
赵恒心中已经有数，叹道：“你又想起那个孩子了？”
刘娥心中犹豫，反反复复，见了赵恒看到，反而有些退缩，只道：“今天是那孩子的忌
，第一个忌，我给他做了这些衣服，以后每年的忌，我都给他上一柱清香，把这些拿出来看看。往年官家下朝的时候，我都已经收拾起来了。只是今年心里有些事，不免忘记了时间了。”
赵恒坐了一下，拿起一件襁褓，轻叹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竟没能保全，此后朕的皇子们竟都不得保全，莫非是上天罚朕，没能好好地保全你们母子？”
刘娥轻叹一声，含泪笑道：“不，不怪你，三郎。我记得那时候，我痛不欲生，三郎你抱着我说，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你还要我给你再生十个八个孩子。”她想到当时的盼望，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亲手做这些衣服的期盼，心里又痛楚起来，叹道：“若咱们的孩子还活着，今年该有二十多岁了。这会儿咱们就不是想着抱儿子，而是抱孙子了。媛妹怀上孩子的时候我不知道多高兴，结果还是再失望了一回，再痛心了一回。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但求上天准我能够再做一回母亲，能亲手抱一抱一个孩子，再亲手为他做衣服让他穿上。”
赵恒握着刘娥的手，只觉得她双手冰冷，不由地心痛如绞。
刘娥拭泪：“可恨这张太医竟骗了我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我求医问药求神拜佛，总是还想着再能为三郎怀一个孩子。又哪里知道，我自那一年小产之后，竟是不能再生育了。”
赵恒的手一紧，只觉得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叹了一气。
刘娥遥望前方，怔怔地道：“前些时候，我才问出这件事来。一旦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反而更是发疯地想那个孩子……”
赵恒按住她，痛惜道：“够了！小娥，原是朕想岔了，任何一个对皇后之位有企图的生下孩子，都是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刘娥浑身一震，低下，眼角落下泪来，哽咽道：“臣妾只盼着能早官家而去。若真有那一，至少官家的江山有血脉传承，臣妾便是身赴黄泉，心中无愧，也就够了。”
赵恒紧握住刘娥的手，心痛不已：“不，朕绝不负你。”
站在身边的雷允恭忽然道：“官家，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
赵恒一怔：“你有什么办法？”
雷允恭就道：“官家可知民间有个习俗叫‘借腹生子’？”
赵恒问他：“借腹生子？如何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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