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杨媛难产

娘子产下了五皇子。”

刘娥心一松，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忽然间抽尽了，她握着赵恒的手不住颤抖着，两四目对望，都有着不置信的狂喜。刘娥欲要说话，只觉得喉紧涩，用尽力气只说得一句：“官家，我终于保住这个孩子了。”便整个软软地倒了下去。

因五皇子先天体弱，脉象虚弱，太医也是束手无策。杨媛自难产以后，又身体一直不好。刘娥只能自己守护着。皇帝就报与太后，免了她去万安宫服侍，只照顾杨媛即可。

饶是这样，也是忙，这才回到嘉庆殿。如心就来报说，雷允恭查出了些事来，刘娥忙叫他进来。

雷允恭正是被派去查杨媛被狸猫所惊之事的。此事却是难查，宫中有养猫防鼠的习惯，后宫长无聊，也养猫解闷。只是养着养着，有时候事变迁，那猫无养，也就满宫跑，变成无主野猫，甚至自行繁衍。因着也能捕鼠，也能抓些小动物，甚至还有一些宫会在无处放些食物喂养，因此宫中出现野猫，并不是件稀罕事，也无从追查。

只是这些野猫通常避，哪里胆敢主动去袭击。更何况杨媛当时怀有龙胎，前呼后拥者甚多，这野猫却偏偏只冲着被群围在中间的杨媛袭击，岂不令生疑。

当下雷允恭见了刘娥，就道：“当时天色昏暗，虽然都见着是一只狸猫，有眼尖也只瞄了一眼说是黄黑相间，但说详细了却说不上来，且宫中这样的猫却是很多，才想着，若从这里查不出来，就去查猫为什么会扑杨娘子。”

刘娥到底是混过勾栏的，当下就道：“这猫必是由有训过的。”

雷允恭一怔，忙道：“娘子圣明，才也是这么想的。要训猫，自然要有食物，最好是小鱼或者鱼之类的东西，才就到御膳房去查，果然查到……”他顿了一顿，道：“说是戴贵身边的宫桂枝，前些时候天天要吃鱼。”

刘娥想了想，摇：“戴氏胆小怯弱，又是皇后的侍出身，她身边的，未必是听从她的指示。想是这桂枝已经不在了。”

雷允恭露出佩服之来：“正是，才去查的时候，戴贵身边的桂枝与桂香都已经不在宫中，却说是圣为太后及皇子祈福，放了一批宫出宫。才追查之下，发现这几个都是从王府中带进来的，如今本无亲，但一出宫之后，竟是查不到了。才查了几，忽然沟里就出现一只死猫……”

刘娥冷笑一声：“果然又是一出查无实证，死无对证。”她心底暗恨不已，却是无凭无据，只能缓缓图之。

谁知道过得几，刘娥却听说寿成殿中二皇子玄佑又病了，且这病还在杨媛难产之前，只是皇后因见太后病重，后又因杨媛难产，事事忙，因此也没提起。只是因近孩子病转沉，因此无暇分身去万安宫服侍，这才报与皇帝。

皇帝三处奔走，更闹得心力瘁。

这次玄佑病势来得不轻，却完全不似上次那般几就好，十余就见病势越加沉重。一班太医们纷纷扰扰，进进出出，但病势反而渐沉重了。郭熙大怒，严责皇子身边的侍从照管不用心，将所有的侍从皆杖责逐出，这边将皇子搬进自己的中亲自照管。

也赵恒忧急非常，连来一下朝就直往寿成殿而去，众太医诊了脉，只说是皇子先是高烧，后来用了药以后，却又反复异常。

赵恒年近四旬，只此一子，自然关切异常。不但太医院全班照料着，更是令钦天监观察天象，更在宫中多次设坛为他祷天祈福，做种种法事。

两个皇子的病反复不定，太后又一病不起，折腾了一个多月，不但皇帝的万寿节取消，连过年也几乎是没什么庆祝了，赵恒隔得几见小皇子稍好些，又要跑去万安宫看望。

自生病后，玄佑也醒来数次，只是迷迷糊糊地，过得一会儿又昏昏沉沉过去了。这一夜，边关报来紧急奏折，赵恒只得去处理了。

夜了，寿成殿似乎忽然安静了下来。

侍燕儿送上药汤，郭熙将玄佑抱在怀中，一一，将药汤缓缓喂。玄佑虽然在高烧，但在母亲的怀中，却还显得平静，虽然药汤喂到嘴边洒了大半，却也是饮下不少。他今好似神不错，只是自生病后每次醒来，都在郭熙的怀中，不禁有些疑惑，却也不敢说什么，此时夜静，四顾无，再也忍不住了，怯生生地问道：“娘，怎么不见孙嬷嬷呢，一向不都是她侍候我的吗？”

郭熙心疼地抚着玄佑的脸庞，这孩子病了一场，小脸儿瘦得都脱了形了：“她侍候你不经心，害得你生了这一场大病，母后将她逐出宫去了。”

玄佑闻言，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过了一会儿，又怯生生地问：“那珍珠琥珀呢，小福子小禄子呢？”

郭熙没好气地道：“这些才们不忠不义，我都已经处置了，你不必再问他们了。”

玄佑眼泪哗地一声就下来了，哭道：“我要孙嬷嬷，我要珍珠琥珀，我要小福子小禄子，我要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