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拜谒中宫

你倒说得比她还多，亏你还是府中老了，可要为姐妹们作个好榜样。”

杨氏却没给她面子，冷笑道：“别呀，我侍候官家这么多年才混了个才，要都拿我当榜样，圣你这可是不指望这些妹妹们好吗？”

郭熙本就是暗中敲打，不想她如此不给脸，却不能自降身份与她吵架，只得笑道：“我就说了一句，你倒有一顿等着我。你道谁都跟你这泼皮似的，”转向刘娥笑道：“刘美，你继续说下去罢，不必理她。”

刘娥还未说话，就听得那边的杜氏开问：“大行皇帝征太原那会儿，刘姐姐几岁了？”

刘娥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道：“我是开宝元年生。”

杜氏笑了出来：“哎，这年纪，当我妈都差不多了。刘姐姐这么多年来，为何仍待字闺中呢？莫不是天生贵，专等着官家继位选你宫不成？”

子最忌被说老，杜氏这般直接地说出这话来，实是叫众都不好意思了。却见杜氏仍然一派天真，仿佛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正常不过了。

刘娥自然也是恼的，杜才的神，仿佛当年潘妃指着她骂她是偷珠宝的小贼，诬蔑她与龚美清白的模样是一样的。只是如今的她，再不是昔年那个不知所措的小丫了，心怒意虽然升上，却没有发作，反而轻轻一笑道：“杜才说得是，或许真是上天的意旨，要我侍候官家呢！”

杜氏不想她这般淡定，正欲再生事，那边的杨氏却已经冷笑道：“怎么了，今比着谁年纪小啊，那你赶紧跪下认个妈，知道你小，要不要我给你现找个妈啊，我房里还有个摩合罗，要不要拿来给你玩啊？”

杜氏大怒，就站了起来，指着杨氏道：“你胡吣什么？”子最忌被说老，又何曾不忌讳被说成是小娃娃，后宫诸中，她年纪最小，本以为是优势，岂知被说成是小儿，岂有不恼的。

杨氏却不理她：“坐下吧，还没到你呢。曹美还没说话，你抢什么抢啊！圣您说是不是？”她这么说着，就看着皇后，一脸挑衅。

郭熙知道杨氏被自己在王府中打压得久了，如今见皇帝登基，就要寻事翻身，也不接招，只对刘娥笑道：“刘美且坐下，咱们听听曹妹妹说话。”

坐在杜氏上首的曹氏，这时候才站起来行了一礼，淡定地说：“妾曹氏，名清源，真定，正是大行皇帝征太原那年生的，当时刚打下了清源，父亲在军中接到家书，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以纪念这次战役。”

这名字却是显得极为大气，郭熙也不由点赞道：“曹妹妹真不愧是将门之。”

曹清源只说完这句，就又朝众行了一礼，坐下了。

就到杨氏，当下介绍自己单名媛，益州，雍熙元年生。

其后是杜氏，名灵境，定州。雍熙三年生。

再之后就是陈氏，名大车，阆州，开宝七年生。

杜灵境却听到陈氏的名字，顿时就嘲笑起来：“哪有闺阁儿起这样的名字，难不成是个拉车的？这名字谁起的，太粗鄙了。”她倒是一派天真，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有话也是一刻都不曾忍耐过就直接说出来了。

杨媛就顿时了出去：“‘大车’二字来自诗经，‘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陈娘子一门三状元，父子四进士，说陈娘子名字粗鄙的，自己才是粗鄙吧。”陈贵父亲与三个兄弟俱为进士，有两个还是状元，再加上她的妹夫也是状元，因此家族文风是极盛的，也才给儿起了个如此奇特的名字来。

杜灵境自幼受宠，被杨媛连怼了两次，气得一顿足，眼圈都红了，朝着皇后撒娇道：“圣，杨娘子欺负我……”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杨媛却不肯罢休，反而笑了起来：“哎呀，小娃娃哭了，这可怎么办？给个拨鼓吧，要不，给个桂花糖……”

正说着，就听得外内侍来报：“官家来了！”

郭熙忙站了起来，众也跟着站起，正准备迎接。

杜灵境一听，原本只有三分泪意，这时候顿成了七分，生生就这么哭了出来：“你，你欺负我，我要寻官家评理去……”

她这一哭，赵恒正走进来，就笑道：“怎么回事？大老远的就听到有在哭？”

杜灵境就越众而出，抬起梨花带雨的俏容颜给皇帝看：“官家——”

赵恒一怔，一时没认出来：“你是……”

杜灵境顿足：“官家不记得我了，我是灵镜，上次我随姑母宫时在圣那里见过您呢，怎么就不记得了。”

她这一提，赵恒顿时就想起来了，笑道：“原来是灵境，朕差点没认出来，怎么哭成花脸猫了？”

杜灵境不想他居然有这么一句，心想难道弄巧成拙，竟是哭花了脸，心里就有些慌，面上却仍是一派天真可：“官家你还记得我？”

赵恒一边扶起皇后往里走，一边指着杜灵境笑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