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风起

奕锋看着锦和里的东西一雾水，九公子却是胸有成竹般的转向了北方的柜子。

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北地才有的，我想你要找的东西就在北面的柜子吧。

奕锋跟着九公子走过去，只是身后似乎有什么异动，却又像是没有。

茯苓，木灵芝，神仙和山参。

简单的四样东西排布在背面的柜子里面，身后有一个空罐子。

九公子紧了紧眉，这并不是阵，而就是答案。

“将东西放进罐子里。”

奕锋以为自己意会了九公子的意思，走到罐子前。

“不需要了，我想我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九公子从袖中取出了画扇，在左手心掂了掂。

自开朝以来，大唐的监牢有一百四十余座，其中关押着朝廷重犯的数长安地牢。

九公子的父亲，三朝老臣，两年前还位列御史台大夫一职，体察官，督察百官。

九大夫在位期间察查贪官污吏三十余，百姓曾用万国天枢（武则天时期于洛阳上阳宫前立天枢，标志此处为世界万国中心所在，武则天死后，新帝登基以非唐物为由摧毁，曾令百姓不满）遗骸为其立了百名谱赠予。

“九大，您别来无恙啊。”

此时正是一个天使（身负圣旨谕的内监）打扮的立在地牢的牢门前，一脸笑模样。

“无恙，你们不是盼着我出点什么事。这蛇也投过，不净的吃食也送过，暗器也使过，还来寒暄什么呢？”

九大盘坐在席上，胡桌上摆着两本书和半只燃过的白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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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承蒙皇恩，又有谁敢对您下黑手。不过都是意外，也是手下的做事怠慢。”

那嘴上说着，却又摆了摆手，身后三四个小太监端着炭盆走了进来。

“大，盛夏了您也说了，之前出现过蛇虫冲撞您的事，陛下担心您的身体，让我们来熏艾驱一驱。”

九大放下兵书，歪过看了看，那三只炭盆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而他的牢房又正巧在聚风的地方。

“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们杨相的意思？”

他并不相信陛下会弃了他，只是杨国忠势力庞大，陛下想要保全自己只能将自己关在牢中。

时间久了，不处置渐渐的也变成了一种偏袒，所以杨国忠耐不住了，生怕九大有一天会出去。

“大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陛下事物繁忙，点名了要杨相监国，是谁的意思，也都是陛下的意思。”

并没有什么好多说的，那天使直接将三个火盆放在了九大的牢前，又添进去许多甘与艾，顿时间浓黄的烟雾升起，呛得都睁不开眼。

“咳咳，大，这艾给您添置好了，我们就离开了。”

九大还不曾将话说清楚，那几个太监就赶忙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一把关上了“为保护大特意铸造的”铁门。

九大知道这浓烟能将自己呛死，想到墙角有缝隙，墙还有用来透风的出气孔。

站起身扒着墙努力将凑上去，只是一阵脚步传过来，之后竟有在往通风添土。

“逆贼，你们竟敢……”

就是动怒后的这一句，九大只感觉浓烟如一万根针一般灌了嗓子，声音发不出，慢慢的侵肺腑。

九大周围已经被浓烟笼罩。

吞下去的浓烟让他捶胸顿足痛苦不堪，他万万没有想到杨国忠竟然敢背着陛下对自己做出如此毒的事。

神恍惚间，他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九公子，还有那数十年前为了保护九公子离世的妻子。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胸内如有万块石块压在肺腑。

就在即将闭眼的时刻，铁门被拉开，有一众黑影冲了进来，挥动着手中的物件扇开了浓烟。

九大已经支撑不住，但是他还想最后看清自己的敌。

“九大您还好吗？”

那一张面孔，是九大根本想象不到的。

“寿王……”

之后便是一片昏黑，胸如同炸开一般的疼。

手中的书籍掉落在地上，远在幽州的九公子一个踉跄原地瘫了下去。

“公子！你如何公子？”

奕锋是根本没反应过来的，一把将九公子揽在怀里。

“不知道……心突然一紧，身体就没了力气。”

九公子只感觉自己心中忐忑不安，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九公子的脑海里，自己的父亲与皇帝有未完成的大谋划，陛下是绝对不会动他老家的。

“休息一下吧公子，为了我您实在是太拼命了。”

奕锋扶着九公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