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弑仙

敢问上苍，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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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域又在何处？

仙域在传说里……

——来自《神书·东》前言。

杨尘和韩菱雪惊讶过後，双眉皆是皱起，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理论上来说普通灵器都有上百年长的寿命，何况是神器。这等兵器已然诞生出器灵，非但能自行吸收天地间的元气，而且在内部结构没有完全损坏的况下，还可以亘古长存。如帝器，即便大帝已殇百万年，但帝器依旧不可阻挡，不可撄锋，不可亵渎！如若被摧动，纵是神魔也要退避三舍。

石台上的这些神器固然比不上帝器，可内部皆有器灵，不论如何都不该变得如此不堪，除非器灵已经被抹杀或者在当年就已经伴随主战死。

以杨尘自己的推测来判断，前者的可能比较大，因為他曾经就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而且是後者的话，这些兵器就会断的断，裂的裂，外观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缺。

这些兵器越是靠近中央巨剑，它们的主就越是强大，让杨尘真正惊讶的是，如来的圆寂珠竟然也在这里。如来宫的水不可测，即便是在曾经的第三宇宙里，杨尘还是天帝的时候，他依然看不清如来宫的水究竟有多。

自古都传闻着如来宫的无上巨如来未曾坐化，始终都坐镇在如来山的处。杨尘当年曾亲自验证过这项传言，自长生陆北探出手掌，横跨亿万里的距离化作遮天蔽的金色巨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向着长生陆极南位置的如来山拍落而下。然而，如来的青色大法相突然凭空显化，上抵九天，下慑九幽，将杨尘的金色巨掌抵挡下来。如今，如来的圆寂珠在这里，这就意味着如来恐怕也已经陨落。

杨尘当真困惑已极，何等无上存在才能杀死如来？第四宇宙的太古时代过後，世间再无大帝。是以，杀死如来的不可能是大帝，难道……会是传说中的它？

杨尘心里有些骇然，但随即摇否定这个可能，神魔是真真实实存在，因為就可以修炼出来，但它……自古以来都不曾出现过，追其来由是世说有「它」，然後世上就有「它」存在，这就跟西大陆的奇书《圣经》中「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光」的道理差不多。

故而，杨尘不太相信「它」真的存在于世，排除大帝和「它」，谁能在太古过後杀死如来？第二皇？时间对不上，而且可能不大，耶和华？西大陆神话传说中的上帝，但耶和华的本领貌似还没有如来强大，杨尘强迫自己收起思绪，不再多想。

森寒、刺骨的冷风已然停歇，石台上陡然变得格外死寂，再加上无尽的白骨铺盖在地面上，令这里显得相当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

石台的中央，巨大的石剑巍然矗立，不断散发着浓烈的煞气，巨剑下面的白骨堆积如山，而且还翻涌着朦胧的黑气。金光闪闪的九条神龙好像不是单纯盘绕在巨剑上面，似乎是在镇压着巨剑。

杨尘和韩菱雪围绕着巨剑上下打量，内心越发震撼，九条黄金神龙皆生有五爪——五爪神龙是龙族皇者的象征，是连神魔都要战栗的存在。九条五爪神龙合起来正是九五至尊之大气象，这柄巨剑竟然需要九五至尊来镇压，可想而知有多么不凡。

陡然间，杨尘和韩菱雪大惊失色，快速倒退，只见两条白皙的手臂突兀自前面的骨山中探起，随後猛跃而出，竟然是个十二翼天使，吓得韩菱雪失声惊叫，然而，接下来她已然呆若木。

这个十二翼天使竟然光溜溜的着身子，雪白的身躯完完整整地露在她和杨尘的眼前，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纤细的小蛮腰，两条如霜似雪的大长腿完全是以黄金比例而生成，泛着惑的光泽。这画面当真让血脉张，纵然是得道高僧见到恐怕也要神魂颠倒。

韩菱雪面色通红，不由自主地垂下首盯着自己的胸，然後再望向十二翼天使饱满的双峰，秋水长眸立刻黯然下来，随即偷偷瞥向杨尘，但见杨尘目不转睛地盯着十二翼天使，这位亭亭玉立向来不轻易动怒的大小姐就没由来得非常恼怒。

其实，她已经误会杨尘，杨尘盯着的是十二翼天使额上面的血，这个食指粗细的血前後透亮，不断溢出金色的神血和白色的脑浆，想来大抵是被以飞剑自额上贯穿而过。

杨尘的脑海中不禁幻想出当时的画面：晶莹剔透的飞剑光芒璀璨，划长空而来，散发出令神魔都忍不住战栗的气息，刹那间穿过十二翼天使的额，带着大片血花自後她的脑勺飞而出，恐怖的杀气将十二翼天使身上的神圣铠甲摧毁得碎，露出如玉无瑕的洁白身体……

然而，两很快就发现十二翼天使的眼中似乎没有两的存在，她眼中的世界好像不同于两现在的时空，而且禁忌天使举手投足间天道轰鸣，气势横扫苍茫大地，但杨尘和韩菱雪丝毫没有从十二翼天使的身上感觉到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