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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小菜才是早餐,快点吃,感觉没事了就过来帮忙。」
母亲穿着无袖碧绿色的连衣裙,藕色的玉臂露在外边,紧致的身材一看就是经常
活的的,此刻满身是汗,来回穿梭于厨房间,忙得不可开
。
在母亲的念叨中,鸣夏这才想起今天是族里的祭祀,自从祠堂改为学校后,
当年的中学校长一直对宗族里失去祭祀的祠堂而耿耿于怀,等到运动结束,就立
刻召集族老,号召在外华侨捐钱又修起了一座祠堂,只是规模略小些。中学校长
说了,既要让孩子们读书开启智慧,又不能让他们忘本,老祖宗有些东西还是不
能丢的。在当时的环境下,校长就是妥妥的权威啊,说完没多久,一座气派的祠
堂又坐立在长垣乡的北侧,依山傍水,风水先生说这是 潜龙水格局,也不知是
他真有本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语中的,祠堂修好十几年里,长垣乡风调雨
顺。到了近几年,乡里许多后生出去闯,大多能衣锦还乡,让祠堂里的香火愈
发兴旺,让惋惜的是,祠堂修好那一年,老校长就撒手
寰,连新修好的祠堂
都来不及看一眼。前几年父亲出外闯,本来不是很迷信的母亲反而对这些祭祀
重视起来,等到发家后,母亲更是事事亲力亲为,虔诚得令满天神佛感动。
这是暑假的第一天,鸣夏想着无处可去,吃完早饭后就随着母亲到了祠堂。
早上的公祭完成后,到了下午才是各家供奉祭拜的时候,俗话说:佛争一炷香,
活一
气。长垣乡虽说多是秉持和气生财的理念,但
活一世争的就是面子,
在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把所有的好东西往贡桌上摆,这几年大多除外赚大钱,供
桌上各色名贵的烟酒茶不说,甚至有摆上国外的稀罕货,说是让祖先开开洋荤。
鸣夏的母亲却是对这些嗤之以鼻的,历年来摆上去的多是常见的三牲五料,可是
即使这样,乡里也没有多少敢小瞧或者说闲话,谁不知道几乎所有发家的后生
都是鸣夏父亲拉扯起来的,现在父亲在同乡的商会里的权威直追当年的老校长,
甚至有笑称他父亲是陈老财,因此,乡里那些大小
见到鸣夏母亲都不由自
主讨好,母亲处于礼节也应和几句,祭祀就在袅袅升起的松香烟雾中徐徐展。这
些事儿鸣夏也懒得去管,利索地跪下磕几个,留下母亲在继续搞她的「太太外
」,鸣夏跨过门牢到祠堂外的戏楼里看戏。
前几年乡里的后生发家后,由鸣夏父亲牵,正对着祠堂建起一座古朴而不
失大气的戏楼,父亲当年还题字在楼外匾额上,附庸风雅地取了个名:蝶影楼。
可见父亲在词汇积累方面有多匮乏,来来去去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名字。而每年这
个时候,族里都会花大钱请来省里最有名气的剧团,在祠堂前唱上 三天三夜的大
戏,小时候就算再热,台下都会挤满,吆喝卖冰棍的小贩,追闹不休的顽童,
再加上老们挥动的蒲扇,构成鸣夏幼年最为憧憬的 画面。
现在修了双层戏台,搭起 观众席,几台冷气机鼓足风力,在夏里这边更是
成了老孩童的好去处。鸣夏几乎挤出一身汗才到了戏台前排,台上浓妆重抹的
戏子「咿咿呀呀」唱个不休,配合着后台喧天的锣鼓,短促的扬琴,鸣夏渐渐
迷。看没一会,鸣夏有些渴,想转身买根冰棍,不经意间眼角余光却看到班主
任夫坐在
群边上,可能是来晚了,他两带着一个
活泼的小
孩挤在两张
圆凳上,两子不时嬉笑几句,一副恩
相知的样子。班主任的丈夫也是教师,
姓罗,也是南方,不过身材却是如北方大汉般健硕。他在学校教的是小学数学,
脾气温和,很是讨小学生的戴,当年主动
赘到班主任家里,听
说是为了追
求班主任,自愿放弃城里公职跑来长垣乡的,还差点跟家里吵翻了,在当时也
是一番美谈,大家都说班主任是个有福气的。两结婚七八年,生了个可
的小
孩,已经六岁多。班主任平时跟母亲说起她的家庭时也是一脸幸福的模样。
倘若没有看到那天的春宫戏,鸣夏估计还是会为这个美满家庭祝福,可回想
起那天那个骚媚骨的班主任,跟眼前这 贤妻良母般的
相比,他心中泛起一
异样的感觉,那如蛇般扭动的腰躯在眼前竟又栩栩如生起来。恰在此时,学校
的校长居然刚好路过,班主任夫也看到了,起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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