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烫手山芋顾湄

顾湄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一双妙目弯弯，凝着化不开的笑意。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只松松的绾了小髻，戴了支浅碧色的璎珞步摇，缀着米粒大小的珠串，随着走动轻轻的摇晃。身上穿着藕荷色莲花纹的窄裙，愈发突显身姿曼妙。

“果然是个妙，老祖宗竟然舍得把她塞到我家。”景瑜娘笑容，若有所指的说道。

王氏不咸不淡的斜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喊顾湄到她跟前，说道：“自然是舍得的，睿哲媳，你看湄丫给你做儿媳如何？”

景瑜娘还没说话，就被顾湄急急的打断。她半羞半臊的说道：“姨姥姥，您这说的什么话呀？什么儿媳，这……”

王氏拍拍她的手，嗔道：“你是我外甥的老来，在我心里就像我的孙儿一样，我怎么能不疼你？你为你母亲守孝耽误了许久，我得早点给你找个家，成全你母亲的心愿。”

“可是湄儿不想嫁，湄儿心里……”

顾湄忍不住反驳，却被王氏厉声打断：“住！”

顾湄吓了一跳，王氏又笑着说道：“哪里有孩子不嫁的？我知道你怕我忧心，没事的啊。”

顾湄对上王氏凌厉的目光，吓得心怦怦跳，不敢再说什么。

景瑜娘挑了挑眉，她可察觉出来了。老祖宗这样子，是不得早点把顾湄嫁出去呀！

景瑜娘捏着帕子，捂在嘴边，递了一个眼神给福满满。

“湄姑姑，你长的可真好看。”福满满立刻扑到顾湄身边，抓住她的衣衫惊叹道。

顾湄看到一个小圆团子扑过来，吓了一跳，抽搐着嘴角，想把福满满拨开。

“湄姑姑芳龄几何呀？”福满满更加用力的拽着。

顾湄摆脱不得，烦躁的回道：“双十年华。”

“呀！”福满满一声尖叫，吓得顾湄一个激灵，王氏和景瑜娘也齐齐的看向她。

福满满作出惊讶的模样，无辜的望着王氏，说道：“老祖宗，湄姑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嫁给我大哥哥呢？我大哥哥才十六岁，湄姑姑的年纪也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湄姑姑有什么隐疾，这么久都嫁不出去。”

这些话像箭一样扎在顾湄的心上，她泫然欲泣，扑在王氏的身上。

王氏大怒，不耐烦的应付着顾湄，朝景瑜娘发脾气：“景氏，你怎么教养的姑娘？她才多大年纪，张闭的都是嫁娶，什么规矩？”

“老祖宗这话说的，太不妥当，满满不能说实话了吗？”景瑜娘站起身，温声和气的说道：“湄儿妹妹的年纪确实不小了，就算是守孝也不至于现在也没有婚约吧？再者说，按辈分，恭宴是要喊她一声姑姑的，姑姑和侄子……这传出去，是要叫笑话的。”

景瑜娘又说道：“老祖宗再疼惜湄儿妹妹，也不能不顾家族声誉啊！若是因为湄儿妹妹，败坏了福家的声誉，这不是让妹妹心中不安吗？”

顾湄连忙擦了眼泪，点道：“是呀，姨姥姥，若是因为我让福家声誉受损，湄儿怕是要以死谢罪，也不能够了。”

王氏冷笑，瞪着顾湄说道：“你不用威胁我，也不用吓唬我。福家的声誉怎么就归结在一件大喜的婚事上了？”

景瑜娘不语，垂着，看不清神。

福满满拉着她的手，小声喊道：“娘亲，是满满说错话了？可是湄姑姑的年纪就是不适合大哥哥啊，以后我是喊姑姑还是喊嫂嫂？”

此话一出，顾湄终于绷不住了。她实在是不想嫁给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她向往的是年富力强，家里有基业会疼的。福恭宴这样的书呆子，又是个太听话的，还有厉害的母亲和妹妹，是在不是她喜欢的。

“姨姥姥，您就成全湄儿吧！”顾湄“扑通”一声跪下，拉着王氏的裙角央求道：“湄儿不求成为裴郎的正妻，只求……”

“啪”的一声，王氏甩了顾湄一掌，力道之大，震的顾湄耳朵嗡嗡作响，上的步摇也甩飞了出去。

“闭嘴！你若再提，看我怎么收拾你。”王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掌，打的在场的都懵了。

福满满看着景瑜娘，景瑜娘朝她摇，福满满就识时务的闭不言。

王氏冷冷的说道：“顾湄，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说完就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反应过来，哭的梨花带雨的顾湄。

——

“老祖宗虽然不是个慈眉善目的，却也从未发过这样大的火。”景瑜娘和福满满回了落英巷，两谈道。

“娘亲，老祖宗何至于这样急匆匆的把那个顾湄塞给大哥哥？我看她是有什么隐的，老祖宗急着把她打发出去。”福满满分析道。

“你说的是。”

“唉，我以为老祖宗是个心里有谱的，没想到竟然偏心偏到江南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