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焕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圣上让你来的吧?看来今
要好好地奖赏你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赏我的,就是赏师父的,
都知道师父才应该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
温景焕道:“你所得都是你应得的,但是军中绝对不能让一
坐大,圣上的担忧,我这个做臣子的也理解。”
季忘归道:“我只是不信天下之事这般不公,师父,徒儿进宫后,会在圣上面前……”
“不,不必。”温景焕赶紧打断了他,“圣上见到你,心
想必会很好,就不要提这种扫兴的事
了,免得圣上以为我结党营私,将你也拉
了阵营。”
季忘归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关窍,但越是和温景焕相处久,越是崇敬这个男
,他面上虽然应了,但心中还是思索着,如何把本该属于温景焕的荣誉讨要回来。
与师父道别后,他被小太监一路引到了重华殿,两边宫墙压迫
地伫立着,在重华殿这里尤其要高一些,这是圣上平
里休息的地方,宫墙越高,似乎越能让他感到安全。
圣上很少在这里见臣子,但季忘归是个例外,重华殿的大门一向对他敞开。
道路两旁栽种着奇花异
,在这个天气里,徒留枯黄的颜色,看起来有些
气森森,季忘归走
正殿中,里面燃着不知多少年未变的月麟香,弥漫出淡淡的烟,在垂地的纱幔中缭绕。
圣上就坐在重重纱幔之中,面前放着一盘棋,季忘归刚刚走近,他就说:“来啦,就坐朕对面。”
季忘归躬身要施礼,圣上又说:“说了很多次,你在朕面前,不需要守规矩。”
季忘归道:“那是圣上体恤我,我却不能不知礼。”
“好了好了,过来陪朕看一看这盘棋局。”
季忘归答了声“是”,过去坐在圣上对面。
他有阵子没见圣上了,忽然发现圣上的鬓边似有多出了一缕白发,眼角出也刻下了一道痕迹,心里竟莫名有些酸楚,忙低
看了几眼,才道:“是洛水残局。”
圣上点了点
,“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不错,比朕的那几个儿子厉害。”
季忘归道:“忘归不敢,几位皇子所请都是最好的先生。”
圣上道:“不过是请最好的先生罢了,他们自己不争气,就是请再多的好先生,也没有用。”
季忘归从不评论皇子,此刻也是如此,只是沉默看向棋盘,半晌才拿起黑子,低声问:“这是复盘到了第四十二手?”
“早就说了你聪明,看来在棋艺上也没少花功夫,竟熟稔至此。”圣上看着他,叹了
气,“若你住在宫中,朕也不至于想下棋都找不到
。”
季忘归道:“有时无聊,便会研习一下棋谱,要说下棋的水平,总不至于能在棋艺上超过那些专门研究棋艺的老先生,您若是想找
下棋,自然有国手相陪。”
圣上道:“他们都让着朕,那种棋下的没什么意趣。要不,不复盘了,你我之间来一局?”
季忘归把手里的黑子落在棋盘上,也没答应,只是说:“我还记得幼年时,圣上教我下棋,就说过
生如棋,是一直往前走,还是偏安一隅,都能在棋局中提现出来。”
圣上很满意,笑着道:“朕随
一句话,你都记在了心上?”
“未敢忘却。”
“忘归啊,你当真是投错了胎,你要是投在皇宫中……”
季忘归慢慢抬起
,看向圣上,“如果我真的投生在宫中,您还会和我如现在这样,面对面、和气地下一盘棋吗?”
圣上皱了皱眉,“你这孩子……倒是和温景焕家里的那个丫
有点像,都是自觉得清醒、喜好把话说开的
子。”
季忘归立刻就问:“楚家宴席上的事,您也知道?”
圣上道:“这京中发生的事,朕没什么不知道的。”
“您英明。”季忘归接了一句,又说,“温家三姑娘说话直,也是她的好处。其实温家家风很不错,温将军此次更是大
匪寇,若没有赏他,我们这些听将令的兵卒,实在没法安心。”
圣上笑了笑,“原来是过来给温景焕说好话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跟着温景焕出去了一趟,看到的自然都是他的好处,觉得朕迟迟不论他的功劳,对他不公道。”
“若要我说实话,我确实觉得这是不公道的。温将军一直忠心耿耿,在外行军作战之时,也一直把‘忠君’二字刻在心上,如今班师回朝却饱受诟病,在我看来,那些文官着实吃饱了撑着。”
圣上点点
,“吃饱了撑着,这话不是说那些文官,是说朕。”
“忘归不敢。”
“你敢。这全天下,只有两个
敢这么和朕说话,你是其中之一。”圣上也摸了一枚白棋,放在手里把玩,“温景焕此次领命,领的是‘清缴流寇’,可最后未清只缴,说他不遵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