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神话形体变化

这次失败的尝试，使乔安想起在某本书上看到的寓言故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艘历史悠久的帆船，为了维持航行而不断被修理翻新，最后整艘船从里到外都被换了一遍，与最初建成时相比，连一块相同的木板都不存在了，那么这艘被彻底翻新的帆船，还是原本的那艘船吗？

把这个问题放在变形魔法的语境下，当乔安把自己变成眼魔或者夺心魔之后，还能以类自居吗？

帆船是没有生命的，翻新之后仍是一艘船，是否还叫从前的名字不重要，然而是有记忆、有思想的生物。

除非神属、思想观念和记忆一并被改变，否则乔安觉得单纯改变体形态并不能抹杀“生而为”的自我认知，正是基于这一理念，他才拒绝以蜜特拉的身份接受眼魔王伊什塔尔送上的王冠，坦白自己的类身份。

可惜，这一理念并不符合卢恩符文的运作法则。

乔安用不同级别的变形法术一一做过测试，结果表明Daeg符文对无法改变物种属的2环“变身术”强化作用最显著，而对从细胞层面改变受术者、使其物种类型连带发生改变的4环“变形术”则效果不佳。

对于能够从体属和神属两方面彻底改变受术者的8环“形体变化，Daeg符文完全失效。

至于9环“形体变化”，其实就是4环“变形术”的增强版，受Daeg符文的影响程度也与“变形术”相仿，聊胜于无罢了。

卢恩符文是“万文之母”，几乎与魔网一同诞生，比神明更古老，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宇宙运转的至高法则。

在这个存在魔法的世界里，按理说象征魔力的“神”应该压倒“物质”占据主导地位，但是乔安根据Daeg符文搭配变形魔法的测试结果，得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猜想：

宇宙中很可能是先有物质后有神，物质基础决定了神的高度和广度，任何理念都不可能脱离物质环境长久维系。

好比把一个类变成地，尽管他还保留着原本的记忆和观念，还认为自己是类，但是周围的们都把他当成地对待，最终将迫使他接受自己是地这一现实，转而从地的视角出发思考问题，更多的考虑地而非类的利益得失，最终从思想层面上也转变成一个真正的“地主义者”。

即便是在类社会内部，这一同化原则同样适用。

假如施法把一个黑或者黄种变成白，让他生活在白占据主导地位的社会里，他能在多大程度上坚持原本的身份认知？

现实很可能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步适应自己新的肤色，心态也发生转变。

就算他这一代仍然顾念从前的肤色、身份和同胞，然而在种族歧视大行其道的现实环境里，很大概率只能与肤色相同的异结合，其子孙后代也将以白自居，抛弃从前的观念，完成从肤色到自我认知的彻底转变。

对那些坚信理想永不褪色、神信仰可以战胜一切现实困境的们而言，Daeg符文揭示出的法则冷酷且悲观，甚至令感到绝望。

乔安宁愿自己的结论错了，起码还能给们保留一丝“定胜天”的希望。

……

除了单独使用卢恩符文，有一种更高级的工艺，就是把多个符文组合起来强化魔法，往往能发挥出远超单个符文的功效。

这项工艺太过复杂，时间和力都不允许乔安对所有符文组合方式进行一一测试，就先把这个思路放一边，改用常规工艺优化“形体变化”。

花了大半个月的工夫，转眼间到了10月中旬，乔安终于完成“神话形体变化”的研发工作。

神话版“形体变化”与原版相比，最突出的优化是将模拟对象的生命等级由25级扩展到了30级。

如同“龙之变形术”，施展“神话形体变化”时搭配龙血或者龙鳞作为赋能素材，变形过后还能额外提升8点力量属和2点体质属。

除此之外，受术者还能保留一部分变形前的身体特征。

比如把牛变成鱼，可以保留额上那双锋利而坚硬的犄角，战斗中多出一件天生武器——乔安称之为“局部变形模式”。

“神话形体变化”可以模仿任意一种生命等级不超过30级的生物，就意味着乔安利用这个法术，可以变成“神话苔藓领主”曼西尼或者“眼魔王”伊什塔尔。

前者拥有“神话心灵反光环”，最适合对付灵能生物，后者则是强大的“传奇巢母之眼”，具有支配其它眼魔和亚种眼魔的“神话统御”，自身的战斗力也是冠绝眼魔一族！

乔安测试“曼西尼形态”和“伊什塔尔形态”过后非常满意，就将这两种新形态加到自己的“变身战术”候选列表当中。

忙完手的工作，乔安难得走出书房散步，打算去探望一下养伊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