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胡杨村巫术案（Ⅱ）

乔安被康蒂故弄玄虚的讲述吊足了胃，听得神，连自己那份布丁被康蒂端走都没发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们那位年轻的牧师先生，施法撬开窗户，透过窗缝听见木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萨古纳先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轻轻推开窗户，向屋里一瞧，发现参加祭祀的侏儒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板上，全都陷鼾睡，像是集体酩酊大醉，而他却闻不到一丝一毫酒味。”

“怀着满腹疑惑，萨古纳先生翻窗进屋，借着壁炉透出的光芒在屋里搜查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最后在壁炉旁边的餐桌上，发现一盘吃剩的曲奇饼，桌上还散落着许多半寸来长、淡紫色的牛角状颗粒，看起来像是某种用于祭祀的食品。”

“萨古纳先生还是太年轻，格也莽撞，对着餐桌施放了一个‘侦测毒素’，没有发现异常，便随手拿起一个小饼塞进嘴里，据他事后接受教廷调查时回忆，饼味道不错，就是回味有点发涩。”

“萨古纳先生接着又抓起一小把紫色牛角状颗粒，塞进袋，跳出窗外，关上窗户，悄悄返回自己的寓所。”

“这次夜探蒂图家的祭祀现场，他没能找到什么切实的邪教证据，怀着失望的绪回到家里，把今晚的经历写在了记上。”

“其后不久，萨古纳先生就觉得晕脑胀，像是喝醉了，在床上躺下，似睡非睡间，眼前替浮现出许多诡异的幻象。”

“据他事后回忆，在半睡半醒中看到了张牙舞爪的豹子，青铜色的野，奇装异服的**武士，各种妖魔鬼怪层出不穷……幻觉最严重的状态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生生劈成两半，每一半都有独立的意志，激烈争吵。”

“这听起来很像服用致幻剂的症状。”

康蒂的讲述，使乔安回想起多年前陪同导师去达宁堡参观时，当地的酒馆出售一种名为“幻露”的仙掌萃取物，这种具有强烈致幻效果和成瘾的毒品，吸引众多瘾君子沉醉其中。

萨古纳先生暗访侏儒祭祀场当晚产生的种种幻觉，很像服用“幻露”过后药效发作时的形——用大白话来说，就是“磕药磕大了”，“起飞了”。

萨古纳不理解这一切幻觉的根源，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感到疼欲裂，就用神术给自己治疗，很快就消除了不适感，还不忘把这件怪事记在记里。

当时他就怀疑自己这次突发的迷幻体验，很可能与侏儒们神秘的宗教祭祀有关，甚至怀疑蒂图婆婆已经知道他当晚不请自来，故而施法使他产生幻觉，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然而萨古纳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先把疑惑藏在心里，直到不久之后，胡杨村出现了第一例“圣火症”患者，他才猛然醒悟那天夜里的幻觉和痛，恰恰就是感染“圣火症”的轻度症状！

“根据萨古纳牧师的证词，那是半个月前的一天下午，一个侏儒男孩急匆匆的跑到教堂来找他，说是村里箍桶匠家的小儿突然犯了怪病，打发他来问问牧师先生能不能出诊，要是抽不出空，他就去找村里的巫医蒂图。”

康蒂接着讲述道。

“萨古纳本来已经跟另一家约好出诊，但是听跑腿的男孩说要去找蒂图，立刻改了主意，写了张便条给男孩，让他跑腿送去约好的那家，就说自己临时有急事，晚上再去出诊。”

“安排妥当以后，萨古纳就去了箍桶匠家，探望那个发病昏迷的病。”

“生病的小姑娘名叫玛丽，从昨天傍晚就开始昏睡，期间偶尔会毫无征兆的发出尖叫声或者痛苦的呻吟声，身体抽搐，偶尔短暂的苏醒，也是满胡言语，显得很害怕，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神状态看起来很不稳定。”

“萨古纳牧师向玛丽的爸妈了解到这些症状，就施展神术为小姑娘治疗。”

“神术发挥了们期待中的作用，使正处于惊厥状态的小玛丽平静下来，片刻过后就苏醒了，神智也恢复正常。”

“箍桶匠夫满感激萨古纳牧师，夸他治疗‘圣火症’真有一套，比村里的巫医蒂图水平强太多！”

“就是从这时开始，萨古纳才确定小玛丽得了‘圣火症’，而且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活生生的此类病例，出于好奇就问刚刚清醒过来的小玛丽，患病期间都有哪些症状，哪里不舒服，以备将来治疗同类病症的时候做参考。”

“小玛丽先说了痛和晕眩等意料之中的症状，接着又说自己在半睡半醒间看到了许多恐怖狰狞的鬼怪，吓得她忍不住尖叫起来，抓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试图赶走那些骚扰自己的鬼怪，直到牧师先生施法治疗过后，清醒过来，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些幻影。”

“这一细节引起了萨古纳的警觉，使他联想到自己前不久暗访蒂图家过后的遭遇，似乎与小玛丽犯病期间的症状有相似之处，难道只是一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