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黑暗中的光

利用这一分钟“心灵剧场”时间，乔安充分推敲首相阁下的言外之意，过后结束“心灵剧场”，从容不迫地做出答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我们当然知道西尔莎大公务繁忙，按理说很难抽得出空闲来这片远离城市中心的偏僻角落散步，不过我可不敢以自己浅薄的见识揣度阁下的用意，您说顺路就是顺路，我没意见。”

“哟！这才几天不见，蜜特拉你变得比从前更会说话了！”西尔莎笑着感慨。

“您从前也曾夸我伶牙俐齿的呀！”乔安故作委屈地说。

从蜜特拉的记忆来看，西尔莎对这位“魔眼奥术师”格外关照，也的确曾以调侃的语气说过她“伶牙俐齿”。

“嗐！我那哪是夸你啊，是说你嘴刻薄，跟吵架的时候从不吃亏好么！”

西尔莎笑着解释。

“是吗？可我还是觉得这是夸奖。”

“也对，咱们眼魔一族，本来就把嘴刻薄和擅长吵架视为一门拿手绝活。”

西尔莎笑着换了个话题：“蜜特拉，前几天听说你家领地上发生了矿难，损失严不严重？”

如果其它眼魔贵族向乔安提出这个问题，她会回答损失惨重，给对方一个幸灾乐祸的机会，总好过令其失望，事后因此嫉恨自己，无端埋下祸根。

然而此刻发问的是乌狄诺斯城里唯一神比较健全、不屑于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同胞的痛苦之上的首相阁下，况且她一向对蜜特拉态度友善，主动照顾，“神话警戒”也侦测不出西尔莎有什么坏心眼，乔安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为好。

“损失不算重，只死了三名侏儒矿工。”

接下来，乔安就把矿难善后事宜，还有自己为矿场制定的安全、作息和伙食等制度简单讲述了一遍。

西尔莎用心倾听，直到乔安说完才若有所思的做出评价。

“蜜特拉，你对矿场进行的改革很激进，把隶们照顾得太周到了，简直像个热心的慈善家。”

“这些举措都不太符合我们的传统，不过话说回来，恪守传统的眼魔也不会献祭自己的主眼，进阶魔眼奥术师。”

西尔莎这番话，乔安听着有点儿耳熟，厄底斯的“灵吸公主”梅塔特隆，也曾对蜜特拉作出过与西尔莎相似的评价——这种不守规矩的家伙，无论出多疯狂的事都不会令意外。

“不走寻常路的怪胎”，这种设对乔安而言是一层很好的保护网，但是也不能把设凹的太过火，给留下不可理喻的印象，为此她需要就自己在矿场推行的各项改革举措，给首相大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解释。

“西尔莎大，我对做慈善没兴趣，在领地上推行的各项新制度，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仆们更好的工作，更高效的为我创造财富。”

“更高效的创造财富？”西尔莎重复乔安最后一句话，主眼浮现疑惑之色。

“是的，我缩减仆们的工作时间，降低工作强度，给他们提供很多休息时间，更好的伙食，更舒适的宿舍，更周到的安全措施，这些都需要付出成本，短期来看投大于产出，如您所说，看起来简直像是在做慈善。”

“不过从长期来看，这些举措有利于延长仆们的劳动寿命，使他们身体更健康，心更愉快，更积极投工作，而非动不动就逃亡甚至闹动。”

“我为矿井的安全设施花了一大笔钱，还为全体矿工提供了制服和安全盔，这笔投能够大幅降低发生矿难的几率，本该因矿难而伤亡的矿工们就可以健康的活下来，为我提供更持久的劳动力，从长远来看，他们的劳动产出不光足以弥补我在福利和安全措施上的开销，还有很多剩余——这就是改革带来的红利。”

“的确，你在领地上推行的新制度可以更高效的压榨仆，从长远来看更有好处，更美妙之处在于仆们也觉得自己得到了好处，对你感恩戴德。”

西尔莎望向乔安的目光里平添了几分激赏的意味。

“蜜特拉，你真的很聪明，很会管理自己的产业，或许你比我更适合担任乌狄诺斯的首相。”

“谦虚”不是眼魔的美德，可是乔安又不能泰然接受西尔莎的吹捧，否则岂不显得自己野心勃勃，觊觎她的地位和权柄？

遇事不决，乔安果断开启“心灵剧场”，先时停一分钟缓一缓，斟酌一下如何回答才妥当。

“承蒙夸奖，我很开心，可惜想成为一位成功的首相，除了才，容貌和缘也很重要。”

“乌狄诺斯的贵族们，眼里充满对我的嫉妒与偏见，污蔑我是瞎子，昧着良心骂我长得丑，看不惯我打陈规陋习的尝试，既然乌狄诺斯的公众话语权由这群白痴把持，我又何苦为公共事务劳神费力，落得个出力不讨好！”

“蜜特拉，你太偏激了，其实城里的贵族并不都排斥你，况且很多之所以看不惯你，只是因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