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疫苗风波（Ⅲ）

乔安喉咙处一阵哽咽，几乎潸然落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可是，这同样不值得……”

“值不值得，应该由我这个当事来判断，就不劳你替我拿主意了。”莫里亚蒂教授故作轻松地调侃了一句。

吸一气，年轻的法师迫使自己的绪平静下来。

“导师，之前您曾信心满满的担保，让我别担心公开发表论文的后果，还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我还以为您早有准备，结果呢？就这？”

“一切尽在掌握”个毛线啊，事到临还不就是躺平任嘲！

乔安气得牙根直痒。

莫里亚蒂教授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拍学生的肩膀。

“我真没骗你，乔安，当时我就已经想好万一被揭短要怎么办了。”

“嗯？那您倒是拿出一个平息丑闻的方案啊！”

“我已经拿出来了。”面对乔安疑惑的目光，莫里亚蒂教授平静地做出解释，“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我是乔安·维达，我该如何面对来自军方的指责？我得出了结论，后来也是那样做的。”

乔安无言以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师生二相对无语，最后还是乔安率先打沉默。

“导师，咱们继续争吵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时间紧迫，我得联系一下约瑟芬夫，还要去找院长先生，总要拿出一个补救方案才行。”

“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莫里亚蒂教授泰然自若地问。

乔安一气差点没上来，强忍住揍他一拳的冲动，恶狠狠地嚷道：“您别再添，我就谢天谢地了！另外，赶快去找院长先生，把辞职信讨回来！就说是之前气昏了，只是一时冲动！”

“我才不！”莫里亚蒂教授扭望向窗外，“递上去的辞职信再讨回来？这么丢的事，杀了我也不！”

“你不去，我去！”乔安摔门而出。

“乔安！”莫里亚蒂教授跟了上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问：“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到米德加德大学的吗？”

乔安愣了一下，回望向导师：“当然记得……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琐事的时候。”

“我也记得。”莫里亚蒂教授把玩着烟斗，意味长地说，“这么多年了，我时常想起那天你提出的那个问题。”

“嗯，然后呢？”

“我会试着给你一个答案，孩子，虽然那不见得是正确答案，但我尽力了。”

乔安望着导师，隐约预感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准确把握住他的言外之意。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忙你的去吧。”莫里亚蒂教授笑着叼起烟斗，关上了房门。

乔安勉强压下心疑云，先拿出通讯石，与伯爵夫商量对策，然后匆匆跑到院长办公室。

富兰克林院长被莫里亚蒂教授的事折腾的心烦意，乔安来得正是时候，关上办公室房门，两密谋了一番。

最后勉强达成共识，由乔安起，富兰克林院长签名，在“云网”和《米德加德论坛报》上发表声明，公开力挺莫里亚蒂教授，坚称他初期接受军方雇佣只是不知内，了解内过后及时补救，发明天花疫苗并且无偿提供给原住民接种，可谓不乏良知，诚心忏悔，应该得到大众的谅解。

其后的几天里，学术界的名流也纷纷发声表态，大多与富兰克林院长站在相同的立场，为莫里亚蒂教授辩护。

生活在“象牙塔”中的们往往有一种错觉，以为知识分子们的小圈子能够代表普罗大众，殊不知他们才是少数派。

相比在报上撰文力挺莫里亚蒂教授的文化界和学术界英，米德加德殖民地的主流其实是农夫、工匠、军、小市民以及刚刚踏上这片土地，尚未觅得安家立命之地的新移民。

这个群体虽然文化水平有限，对自己的切身利益却看得很清楚，无论文学者们如何进行道德说教，他们只认一个道理——安家立业离不开土地。

新大陆的东海岸已经太拥挤，生存空间有限，新移民想要土地就只能拖家带向西拓荒，只能杀光、烧光、抢光原住民，把原住民的土地占为己有！

煽动民意这步“妙棋”，主张西进殖民的利益集团当然不会下错，很快就炮制出一份指名道姓抨击莫里亚蒂教授勾结“野蛮”、背叛殖民地同胞的传单，极尽恶毒言词，鼓动民众铲除这个文明世界的“公敌”。

第二天，果然有大群民众被煽动起来，在米德加德大学校门前聚众示威，呐喊“杀光野蛮”，“我们要土地”！

无论出于嫉妒还是政见不同，莫里亚蒂教授在学校里同样不乏敌，这伙组织了一批支持殖民扩张的右翼学生，打开校门，带领气势汹汹的徒们冲向奥法学院。

发生的时候，莫里亚蒂教授和乔安恰巧都不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