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牛痘

乔安顿觉耳根发烫，尴尬地避开导师的视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莫里亚蒂教授冲他笑了笑，接着说：“报告公开以后，们都把我当成对抗天花病毒的大救星，搞得我压力很大，不得不在这个领域继续研究，可惜迟迟没有突。”

“正犯愁的时候，一位特别的读者给我写信，说是看过调查团的报告以后，联想起家乡养牛场的挤工，手上经常染上一种类似天花但病症轻微的脓疱，当地称之为‘牛痘’，而患过牛痘的工一般不会感染天花。”

“这位热心读者，觉得他观察到的现象或许对我的工作有所启发，特地给我寄来这封信，建议我研究一下‘牛痘’与‘天花’两种病毒之间的相关，说不定这里面大有文章可作。”

“一个外行来信说了一桩乡野传闻，您就信以为真？”瑞贝卡不由好笑。

莫里亚蒂教授耸了耸肩，一脸郑重地说：“我也不知道那个算不算是病毒防疫领域的外行，但是此能够不计前嫌，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写信，对我来说可谓受宠若惊，不能不重视。”

没钱看小说？送你现金o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乔安听出导师的言外之意，好奇地打听：“那是谁，很出名吗？”

莫里亚蒂教授抽了一烟斗，而后缓缓吐出一串烟圈。

“那个的名气是不小，他名叫罗兰·寇拉斯。”

乔安和瑞贝卡相顾愕然。

远东摄政罗兰·寇拉斯，毫无疑问是这个时代最广为知的公众物，就连新大陆也不乏他的崇拜者。

特别是在1625年的夏天，远东在罗兰殿下的领导下，如同奇迹般在战场上接连以少胜多击败帝国平叛大军，眼瞅着就要反攻帝国本土，他的名声更是如中天。

这样一位举世瞩目的风云物，居然主动给大洋对岸的莫里亚蒂教授发来一封亲笔信，且不说信中的内容，这件事本身就具有重大的象征意义。

莫里亚蒂教授在远东建国之前就与罗兰殿下有过短暂的接触，当时双方还处于敌对阵营，罗兰殿下这封来信除了表明不计前嫌，还体现出对天花疫苗研发进展的高度关注，教授先生当然得严肃对待他在信中提出的建议。

“罗兰殿下是另一位命运神的选民，他所崇拜的辛德拉与吾主帝茉丝是孪生姊妹，两位神的教义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双方信徒之间的关系还算友好，彼此以兄弟姐妹相称。”

瑞贝卡从神学角度出发，对罗兰殿下的来信做出大胆的揣测。

“教授先生，我怀疑罗兰殿下从辛德拉神那里获得了某种启示，给您写这封信也是遵循神意的指引。”

莫里亚蒂教授叼着烟斗打了个手势，示意牧师继续阐述她的看法。

“牛与天花患者，牛痘与天花，这些意象乍看起来没有逻辑上的关联，但是作为神启的隐喻就很明显了，教授先生的工作就是把这些抽象的关联建立起来，从中找出治疗天花的关键。”

乔安听得满雾水。

瑞贝卡这番话，分明是“倒因为果”，别管远东摄政的建议合不合逻辑，先把对方的建议设定为一个绝对正确的前提，然后再去寻找符合这一前提的现象和证据。

这就好比先朝墙上一支箭，然后围绕箭矢画靶子，宣称自己一箭中了靶心——这合理吗？

莫里亚蒂教授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瑞贝卡的思维方式，接连抽了几烟才思索着开。

“换句话说，牛痘当中必然隐含着治疗天花的秘密，如果最后找不出来，只能说明我太蠢，没能理解罗兰殿下的暗示，或者说是命运神的启示？”

瑞贝卡郑重点。

“这样一来不就成了立场先行，倒因为果……不太好吧？”乔安忍不住吐槽。

结果毫无悬念遭到牧师小姐的白眼。

“我是‘因果王’的牧师，没有比我更懂因果律！”

乔安耸肩摊手，识趣地放弃与“神棍小姐”争辩。

无论如何，在这个存在神力与奇迹的世界里，圣职者的观点还是应该尊重的。

科研实验就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除了按部就班的逻辑推理，偶尔也需要天马行空的灵光一闪，太过拘泥于理逻辑，反而会使思想变得机械僵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偏见？

既然乔安认可自发产生的“灵感”，就无法否认别也有可能获得“神启”。

事实证明，这种开放的态度很有必要。

参观养牛场过后，乔安先把瑞贝卡送回隐修庄园，晚饭都顾不得吃就传送回来，协助导师做病毒抗体实验。

接下来一连两周，乔安寸步不离牧场，每天从早忙到晚。

瑞贝卡对乔安和莫里亚蒂教授的工作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