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可是我在乎

更何况乔安还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学生兼助手，参与了天花疫苗的研制工作，就连那篇防疫论文都是他未经导师许可私自泄露给阿萨族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些内幕要是被查出来，他乔安·维达还能有好果子吃？

房子都得被激进派殖民扩张主义者给烧了！

莫里亚蒂教授至今保持沉默，已经暗示出明哲保身的倾向，乔安又怎么敢往风尖里凑，拒绝出席年会，远离政治纷争，安静地猫在莱顿学院避风才是明智之举。

如果坦白这些内，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功利，只想着安稳度，缺乏伸张正义的骨气。

罗尔斯大师是一个对政治缺乏敏感、善良正直到近乎天真的，乔安自己肚子里那点儿想当“缩乌”的小算盘，在他面前实在是难以启齿。

面对罗尔斯大师满怀期待的目光，乔安不得不硬着皮，模仿莫里亚蒂教授的做派，轻蔑的笑了笑。

“只是邀请我出席年会，又不是担任主讲，这点儿所谓的‘荣誉’，我才不在乎！”

“奥法学会的老家伙们脑子不清醒，等他们意识到应该请我担任主讲的时候，我会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这个面子。”

罗尔斯大师愕然无语，仿佛眼前的年轻突然变得很陌生，陌生到令他几乎心碎。

“孩子，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罗尔斯大师痛心疾首地话语，在实验室大厅中久久回。

乔安的心脏仿佛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低愧疚许久，终于打沉默，恳切地对这位待自己如同慈父的老师说：

“抱歉，请允许我收回刚才那些狂妄的话。”

“关于出席年会的事，我得先征求一下莫里亚蒂教授的意见，如果他不反对的话，我就回米德加德参加年会。”

“好孩子，这就对了嘛！”罗尔斯大师脸上重现笑容，乐得像个两百多磅的孩子，“莫里亚蒂教授是通达理的，一定不会反对你出席年会的！毕竟你是他的学生，这是为导师脸上增光添彩的好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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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收到的第二封信，是瑞贝卡寄来的，主要谈到两件事。

首先是卡斯蒂斯家族的私事。

时隔18年之久，抛下妻远走他乡的丹特里奇·卡斯蒂斯爵士，终于主动写信联络玛莎和瑞贝卡，还邀请瓦萨夫和小儿前往他在米德加德的庄园做客。

得知这一消息，乔安甚至比玛莎和瑞贝卡姐妹俩更惊讶。

卡斯蒂斯姐妹对这位阔别多年的父亲已经印象模糊，而乔安很可能是世上最了解卡斯蒂斯爵士的。

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相似的内心矛盾，甚至相似的格缺陷，这些共使老少二初次见面就一见如故。

之后多年来的频繁往，使这份忘年不断加，所以当乔安得知爵爷主动给儿们写信，固然为父和解感到欣慰，同时也兴起强烈的不安。

告辞罗尔斯大师过后，乔安在前往白屋庄园与瑞贝卡约会之前，先抽空给卡斯蒂斯爵士的贴身男仆海姆达尔大师发了一封魔法短讯，打听爵爷近来的健康状况。

海姆达尔大师的回信，没有丝毫遮掩，坦言爵爷身体一不如一，自行施展神术测算余生寿数，结论是至多还能再支撑一年，所以这段时间爵爷反而加倍辛勤工作，力图在所剩无几的余生当中，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这封回信证实了乔安的预感，卡斯蒂斯爵士这种，倒不能说他是懦夫，毕竟他是新大陆尽皆知的战争英雄，但是在处理私感的时候，的确显示出自卑懦弱的一面，越是觉得对不起家，愧为父，就越是想逃离家庭和亲，除非死到临，他很难鼓起勇气面对玛莎和瑞贝卡。

不知为何，乔安禁不住有些羡慕卡斯蒂斯爵士，羡慕他就要死了，更何况“病故”也算一种比较体面的归宿。

自从伊丝塔夫连同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在“河谷镇惨案”中不幸遇害，再加上洛根·沃尔松格之死，卡斯蒂斯爵士眼睁睁看着殖民者与原住民的关系由结盟走向对抗，血腥仇杀愈演愈烈，毕生致力于谋求民族融合的理想已然幻灭，健康状况就急剧恶化。

爵爷私下里曾不止一次对乔安讲，自己继续活在世上忍受痛苦，就是为了赎罪，向亡妻和儿们，向老友洛根夫，以及一切被他伤害和辜负过得们赎罪，他每天向命运神祈祷无数回，只为两件事，其一是保佑自己的亲友平安健康，其二是乞求神再多赐予自己一些勇气，使他能够坚持抗拒自杀的诱惑，死的体面一点儿。

“孩子，像我这种，后半生一直在谋求的就是一个理由，安心理得去死的理由。”

“如果一个连活着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