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4章 再会

德华眼睛一亮，点道：“真巧，我也有这样的打算，明天就去找罗尔斯导师打听一下，可不可以继续追随他攻读奥法博士学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你小子能不能别总跟我们攀比？”托马斯不高兴地瞅着德华，“就因为我和乔安都有博士学位，所以你也一定要拿个学位，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我自己想进修，关你事！”德华怒视托马斯，“谁跟你攀比了？你还不一定能把博士学位读下来呢，现在就以博士自居，你可真不要脸！”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乔安无奈地劝架。

这时，楼上传来钢琴的旋律。

乔安转身望向琴声传来之处，心也随着旋律翻涌起伏。

悠扬的前奏还在大厅中回，在琴音伴奏下，二楼琴房继而传来少清脆甜美而又略显忧伤的歌声。

……

再会，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费太多时间

如此愚蠢，只为隐藏所有感

现在你就要走了

我请求你的原谅

我应该早点对你说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着你

走吧，现在就走吧

没有你，我也能适应这风和冰冷的夜

没有你，我也能和毛毛虫们

还有蝴蝶们，一起骗自己没有烦恼

别再拖延了，再会

请你一定要幸福！

……

乔安伫立在群中，仰聆听二楼瑞贝卡房间中传来的琴音与歌声。

在这甜美而又忧伤的歌声中，无数往事涌上心，无数温馨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最后定格在他与瑞贝卡分手的那一刻。

此时此刻，他不能在装傻，不能再欺骗自己。

他听得出来，大厅中所有宾客也都听得出来，这支歌是瑞贝卡特地为他而唱。

“抱歉，我出去吹吹风，马上就回来！”

乔安向德华和托马斯点了下，转身匆匆走出宴会大厅，站在夜色笼罩的庭院中，任由风雪吹眼角泪痕。

独自在冷风中伫立许久，乔安激的心绪才稍有平复，正打算回到大厅，身后传来踩踏积雪的轻微足音，使他的心弦再次绷紧。

“乔安……”

身后传来少呼唤，颤抖的语调流露出内心的不安，唯恐他不辞而别。

“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乔安吸一气，终于鼓起勇气回面对瑞贝卡，面对那张与从前相比少了几分稚气却更富有魅力的秀丽脸庞，百感集地说：“刚才听你唱那支歌，心里很内疚，出来反省一下……对不起，瑞贝卡，我应该给你写信的，然而五年来我一封信也没有写过。”

“我也没有给你写过信，所以我们‘扯平了’？”瑞贝卡摇了摇，唇角浮现一抹自嘲，“从前的我的确会说这样的傻话，可我现在不想再自欺欺了！乔安，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写信吗？”

“你生我的气，而我的确不值得你原谅。”

乔安感自责，然而他的反省立刻就被瑞贝卡断然喝止。

“才不是呢！傻瓜，因为我害怕啊！”

“害怕？”乔安困惑地复述她的话，“你怕什么？”

“如果我们都拒绝主动给对方写信，我还可以自我安慰，假装自己还在怄气，仿佛和解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在你我之间的这场冷战当中处于优势地位，不妨耐心等你主动来信道歉。”

“可是，如果我主动给你写信，而你依旧不给我回信，我就无法再骗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你根本不在乎我……这将使我彻底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瑞贝卡越说越激动，眼中涌出泪光，不得不停下来，稍微克制一下绪，而后勇敢地说出心里话。

“我害怕幻想灭，所以我宁可假装还在生你的气，假装不肯原谅你弃我而去，躲在一厢愿编织的茧房里，拒绝面对现实。”

乔安的心在剧烈抽痛。

这种心痛的感觉，使他终于能够对五年前那个离别之夜的瑞贝卡感同身受。

“好了，我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了，乔安，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少的双眸含泪凝望，饱含期待，却又担心再次遭受打击，紧张的神态仿佛在等候宣判。

“当然，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乔安不假思索地回答。

瑞贝卡欣慰的长舒一气，泪水伴随笑容一同出现在她的脸上。

“我等了五年，就是想听你对我说这句话……抱歉，其实我很开心，我是想笑的，可是眼泪……它自己跑出来了，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