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0章 归乡

乔安没搭理过于激动的小阿奇博尔德，径自走到他父亲跟前，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奇博尔德先生，我已经按照合同约定，消灭了所有豺狼、血糜兽以及它们的鬣狗仆从，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接下来我打算执行合同的后半部分，送你们返回德林镇。”

“我当然不反对……我怎么敢反对。”

老阿奇博尔德跌坐在扶手椅上，丢开猎枪，抓起酒瓶灌了两大，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是如释重负，抑或灰心丧气。

“法师先生，其实我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但是想在这种见鬼的季节翻山越岭可不轻松，毕竟我可不会魔法。”

乔安听出阿奇博尔德老的暗示，转身走出屋外，施法创造出一辆由三匹魅影驹牵引的大篷车。

“阿奇博尔德先生，带着你的上车，魅影马车浮空飞驰，不受风雪阻碍，天黑前你们就能平安返回德林镇。”

阿奇博尔德老点了点，招呼儿子和四名雇工收拾行李，扛着猎枪登上大篷车。

众坐稳后，乔安吹了声哨，三匹聪慧的魅影驹扬蹄飞奔，拖着大篷车朝南方飞驰，身后雪地了无痕迹。

目送阿奇博尔德一家乘车远去，木屋里的黑们不由慌张起来，担心法师老爷把他们撇在山里不管，就请阿米果出面找乔安打听一下，要如何安排他们。

“你们别担心，我这就施法创造更多魅影马车，把你们也都送回德林镇。”乔安安慰阿米果，“镇议会今天通过了一份关于禁止蓄的法案，等你们回到镇上，就是自由了。”

“自由？这听起来不错，可惜对我们没啥好处。”阿米果耸肩摊手，对于恢复自由身，并未表现出多少兴奋。

“怎么，你们不想获得解放吗？”乔安费解地望着年轻的黑。

“自由当然很好，然而单纯的自由换不来面包，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土地，回到镇上也不知该如何填饱肚子。”

叹了气，阿米果苦着脸说：“想在德林镇讨生活，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给当雇工，有工钱可拿，当然比当隶强得多，可我担心没乐意花钱雇我们活。”

乔安还是不明白阿米果究竟在顾虑什么。

“法师老爷，就算议会给了我们‘自由’的身份，却改变不了我们在镇上受歧视的地位。”

“您瞧，我们的肤色跟您不一样，德林镇的居民绝大多数跟您一样是白，白如果花钱雇活，他们当然会优先雇佣跟自己肤色一样的同胞。”

“我可不这么想，阿米果，谁手艺好，出价合理，我就雇谁活。”乔安说。

“可惜不是所有都像法师老爷您这么开明，事实上，多数跟你的想法不一样。”

阿米果坚持自己的观点。

“阿奇博尔德老爷常说，我们这种不光肤色难看，活像魔鬼，智力也比不上白种，天生就是劣等民族，活该给更聪明也更先进的白当才。”

“我不信这种说法，但是我发现德林镇很多持有与阿奇博尔德老爷相同的观点，他们或许不会公开反对议会的法令，但私下里是支持蓄的，认为我们黑就应该处于被役的地位。”

阿米果话语中流露出的悲愤，使乔安受触动。从自己在镇上以及议会中观察到的况来看，的确存在阿米果担心的那种种族歧视现象，但他不认为这是主流。

“阿米果，我承认镇上个别的确会歧视你们，但是总体而言德林镇并不如你想像的那么排外。”

“我们镇上曾有一位广受尊重的半灵医生，还选出一位矮担任议员和治安官，在亚尔冈京谷地，那些黄皮肤的阿萨族是我们德林镇的盟友，我看不出们有什么理由歧视你们这些仅仅是肤色较黑的同胞。”

阿米果轻轻摇。

“法师老爷，您还是不明白，矮和灵，还有阿萨族，他们天生就是自由，在白殖民者到来之前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而我们黑，一开始就是被贩卖来的隶，这是不一样的，除非您把我们全都变成白，否则改变不了我们被白歧视的命运。”

乔安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阿米果的顾虑有一定道理，然而他目前还没有掌握能够永久改变一个的肤色与外貌特征的法术。

况且就算他会这种法术，也不觉得真能帮阿米果及其同胞摆脱困境。

他们不是天生的白，“漂白”过后还是会被知讥讽为“冒牌货”，最终既无法赢得白的认同，还会被黑皮肤的同胞视为叛徒。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乔安再次开。

“阿米果，如果你们不想回德林镇，还有其他更好的去处吗？”

“法师老爷，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回家。”

年轻的黑眼圈泛红，语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