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屈

这边已经谈妥，乔安拿出“通讯石”，激发“高等传讯术”，建立起一个包括卡斯蒂斯爵士、拉瓦尔男爵以及他本在内的流网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拉瓦尔男爵今天下午就已经收到总督和卡斯蒂斯爵士的来信，虽然很不愿，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洛根开出的和谈条件，命令部队撤开包围圈，任由林中除洛根之外的阿萨族离开。

临别前，斯露德含着眼泪与父亲拥抱，过后用力握了握乔安的手，哽咽着嘱托：“我老爸就拜托你了。”

乔安强忍心中酸楚，面对泪眼婆娑的少，郑重地点了下。

幕色低垂，一弯残月悬在夜空，大风吹过，湖面泛起凄冷的波光。

哈康和斯露德与父亲道别过后，纵身上马，带领族离开密林，沿着平坦的湖畔疾驰而去。

乔安还有些放心不下，施法召唤鸟群，在夜空中追踪阿萨猎骑，同时监控周边的动静，提防拉瓦尔男爵出尔反尔，派兵追杀。

落在肩的手掌，使乔安回过神来，扭望见洛根大叔缺乏血色的脸庞。

“大叔，拉瓦尔男爵没有派兵拦截哈康和斯露德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安全了，您也要多保重。”

洛根苦笑着摇了摇，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

乔安注意到他胸渗出鲜血，似乎是伤崩裂，连忙取出一瓶“神之泪”浸泡的药水，想帮他止血疗伤。

“我没事。”洛根倔强地摆了摆手，拒绝敷药，虚弱地对乔安说：“你身上有没有‘短讯术’卷轴，我想给石柱镇的齐格蒙长老发一封信，代一些……很重要的事。”

“卷轴我有，不过洛根大叔，我这里还有一颗‘通讯石’，用这块魔法石，您能直接与齐格蒙长老联系，比‘短讯术’更方便。”

乔安从储物袋中掏出“通讯石”，却被洛根摇拒绝。

“有些话，不方便当面开……还是写信更好一点。”

乔安愣了一下，不由回想起从前的自己。因为格问题，在陌生面前总是紧张地结结，倘若迫不得已与流，总是提前打好腹稿，甚至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拿给别看，为此引来很多质疑乃至嘲弄，而这一切好比恶循环，进一步加剧了他的孤僻以及对社活动的恐惧。

直到后来走出故乡小镇，去到完全陌生的大城市，环境的改变迫使他不得不扩大际圈，同时给他提供了一个克服心理障碍的契机。

都是出来的，从德林镇到莱顿港，再到米德加德城，经过四年多的磨炼，被迫在群中成长，乔安基本克服了老毛病，尽管还是无法从社活动中获得乐趣，起码面对陌生时也能从容应答，不再需要借助纸笔流。

此刻听洛根大叔说到写信比对谈更适合表达他的心境，仿佛从这个落魄的男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己，回首往事，不由鼻子发酸，百感集。

吸一气，乔安竭力平静下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支“短讯术”卷轴递给洛根大叔。

洛根的伤势，似乎比表面看起来更严重，解开卷轴时不停地咳血，手指也显得颤抖乏力。

乔安想帮他施法传讯，却又遭到拒绝，出于维护大叔的隐私着想，他也不便坚持。

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洛根大叔总算是将这封信发送出去，耗尽魔力的卷轴化作灰烬，由他指间撒落，而他却无力掸去身上的灰尘。

乔安看得揪心，打算去找卡斯蒂斯爵士，请他出面劝说洛根大叔接受治疗，可刚一转身就被他拦住。

“乔安……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乔安强压着心的不安，转身面对洛根大叔。

“米德加德殖民地，施行的法律制度，叫做‘判例法’对吧？”

乔安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愣了一下才点。

“殖民地继承了神圣亚珊帝国的判例制度，某一判决中的法律规则不仅适用于该案，只要案件的基本事实相似，就要遵循先例进行判决。”

“我对法律事务不太了解，只知道一个大概，如果霍尔顿在这里就好了，他会给您一个更严谨的答案。”

“没关系，我知道个大概就行。”洛根虚弱的笑了笑，“像我这种况，米德加德殖民地还没有先例吧？”

“恐怕是的。”乔安不太确定。

“也就是说，如果我出现在你们的法庭上，不论最后的审判结果是好是坏，都将成为一个典型案例载卷宗，今后还将被法庭引用来审理相似的案件。”

“的确有这种可能。”乔安如实答道。

“那么如果我被判有罪，从今往后我的同胞对殖民者发起的反抗斗争，也都将被判有罪，是这样吧？”

乔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试着鼓励洛根大叔乐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