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乔安的战利品

洛根·沃尔松格作为在战场上地位仅次于拉瓦尔男爵的将领，统率沃尔松格兵团苦战击溃强大的山丘巨佣兵团，功劳也很大，可他毕竟是土著，如果把这个阿萨族推举为战争的第一功臣，难免给一种印象——全靠原住民的帮助，米德加德殖民者才能击败斐真侵略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此一来，殖民地政府和军方岂不是颜面扫地？

拉瓦尔男爵不合适，洛根·沃尔松格也不合适，尼克尔斯总督思来想去，别无选择之下，只好把前线司令部里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实际上只是起到一个居中协调作用的丹特里奇·卡斯蒂斯爵士顶上去，描述成为这场战争的首要功臣。

时隔不久，帝国当局做出嘉奖。卡斯蒂斯勋爵被查理四世皇帝册封为“奥斯塔伯爵”，他的传奇事迹由新大陆传播到了旧世界，成为很多帝国本土居民所熟知的第一位活跃在殖民地的战争英雄——尽管他老家现如今连走路都很吃力，早就“活跃”不起来了。

本该归属自己的功劳，就因为丑闻缠身，平白便宜了卡斯蒂斯勋爵——如今已经晋升为“伯爵”了，拉瓦尔男爵会作何感想？

没清楚这个男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拉瓦尔男爵的脸色，似乎变得比从前更加沉冷漠了。

……

关于拉瓦尔男爵的种种议论，乔安也有所耳闻。

在他看来，在战场上召唤恶魔助战压根就没什么大不了，不理解们为何小题大做，甚至认为这是拉瓦尔男爵的一个“污点”。

如果在战场上召唤恶魔算是污点，那他乔安·维达变成十二寒蛇蜥这样的怪兽参战，还咬死咬伤众多敌，岂不是也要被归“禽兽”的行列？

然而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站出来批评他做得不对。

乔安觉得这或许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小物，不属于上流社会的社圈，再加上“法师”这一群体本来就属于公众眼中的异类，无论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们也不觉得意外。

至于拉瓦尔男爵，由于出身名门且身居高位，难免遭嫉恨，被敌对者放在“放大镜”下挑毛病。

即便如此，“召唤恶魔”与“勾结恶魔”也不应该率地画上等号。

比如乔安出于法术研究的需要，曾不止一次呼唤来自无底渊的小恶魔，但是恶魔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榨取施法素材的猎物而已，并未与恶魔缔结什么邪恶易。

乔安曾亲眼目睹拉瓦尔男爵在战场上召唤恶魔，从现场的况来看，拉瓦尔男爵手上那枚黑色戒指多半是结附了某种高阶召唤法术，任何戴上这枚戒指，激发戒指中的魔力，都可以召唤出一支铁骑魔卫队为自己战斗。

在战争中使用魔导器，好比用刀剑杀敌，武器本身没有善恶之分，不能据此证明拉瓦尔男爵是恶魔信徒，这个逻辑不难理解。

只要拉瓦尔男爵发表一篇公开声明，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约顿海姆新闻报》发表的那些试图抹黑他的言论，就会不攻自。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乔安迟迟没有等到拉瓦尔男爵公开澄清此事的报道，再联想到近来拉瓦尔男爵与“征服教团”走得越来越近，乔安禁不住产生怀疑，难道拉瓦尔男爵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事儿细思恐极，乔安赶紧打消那些不太好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拉瓦尔男爵是他的顶上司，更是米德加德军方的顶梁柱，战争期间上下猜忌，失去互信，可就中了斐真的圈套。

奥斯塔湖战役结束后，康华利兵团一路向北败退，于一周后撤回临渊堡。

依托要塞严防死守的同时，康华利将军也向新阿瓦隆的温斯洛普总督发出求援信。

米德加德一方，虽然打了胜仗，部队伤亡也相当惨重，没有能力一鼓作气攻克防御坚固的临渊堡，只好先撤回米德加德城休整，补充兵力，为接下来的决战做准备。

乔安也趁着这段难得的休战期回到学校，向莫里亚蒂教授汇报了一下服役期间的经历，过后走进实验室，整理自己在战场上搜集的研究素材。

这次乔安总共带回来四件战利品，其中包括两种血样本，分别采集自山丘巨托德·獠牙和“九首巨魔”斯卡拉，此外还有他从四尊被摧毁的“血魔像”中收集的元素魄以及少许残骸——用于解析此种魔像的构装原理。

乔安先来分析山丘巨托德的血样本。

山丘巨的寿命高达200岁，但是由于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和对力的迷恋，很少有山丘巨能够寿终正寝，如果把意外死亡的数据也计算进来，山丘巨的平均寿命只有120岁。

即便按照120岁的标准来衡量，年龄还不满30岁的托德，在山丘巨的社会里也只能算是一名少年，难怪他长了一副大块，心智却显得很不成熟，动不动就哭鼻子。